報複？
顧子南哆嗦了下，難道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嗎？
“沒有，哪裏的話？師傅，他在海州不是警界一哥嗎？還有誰敢招惹他？”
門衛冷笑道：“他呀，到現在住的還是六十平的家屬樓，一個派出所所長能有多大能耐，自己家的事沒辦幾樣，得罪的人不少，天天到這裏找他的人多了，嘴裏叫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什麼的，要不是你是個文人，我才不會讓你進來。”
顧子南一聽，心裏更像是貓抓似的難受。
以門衛的意思，他這一次可真是凶多吉少。
“謝謝啊。”
顧子南沒功夫和他多聊，他隻想知道在幾個小時之內，高華陽有沒有給他老婆崔月娥打電話。
他跑到崔月娥跟前，猛地刹住腳步，將她嚇了一跳。
崔月娥停下正在打掃的物件，責備他：“這麼冒失的幹嘛？”
崔月娥中等個子，穿著件黃色工作服，頭發在頭後麵挽了個疙瘩，不施脂粉，一看就是個過普通日子的人。
看起來高華陽在自己麵前可真的是言過其實了。
自己老婆從事的這份職業檔次太低。
“嫂子，我是顧子南，是華哥的朋友。”
崔月娥立即眉開眼笑說：“子南啊，我聽你華哥說過好多次你，說你命好。你咋找到這裏來了？他人呢？”
顧子南看她沒有絲毫裝腔作勢的樣子，心想不妙，高華陽沒回來。
“嫂子，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華哥有沒有回家？他給你打電話沒有？”
崔月娥笑笑說：“沒有啊，你不和他一起嗎？子南，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是不是有事讓你來一趟？這是咋個說法，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嗎還要讓你跑一趟。”
顧子南越發相信高華陽沒有回家。
一時有些為難，要不要將高華陽失聯的消息告訴她？不告訴，萬一人出了意外將來沒法向她交代，告訴了，又擔心不解決問題反而給她添堵。
顧子南思考了一下說：“嫂子，華哥是不是有好幾部手機？”
崔月娥一愣反問他：“是他告訴你的？”
“是啊，他這次和我去京都拿的手機不是他平時用的手機。”
崔月娥不屑一顧地說：“連這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嗎？你是他兄弟，他幾部手機能不告訴你？”
顧子南一時語塞。
他和高華陽關係是不錯，可卻了解他沒多少，更何況高華陽從事的這個職業對保密工作是有相當要求的，他在他麵前一直比較言短。
她一個保潔員，說話也這樣氣衝？
顧子南實在不想和她藏貓貓，直截了當地說：“嫂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華哥失聯了。”
“什麼？真的是嗎？這個狗東西，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來的。”
顧子南愕然。
“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華哥怎麼會出事？我們一起逛京都的跳蚤市場，結果走散了，他又沒帶手機，結果一直等不來消息，我隻好返回這裏找你打聽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