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娥略有沉思地說。
“可是,他總不能老不去上班啊?現在的社會治安相當重要,作為一名所長有失職之嫌。”
崔月娥歎了一聲說:“你說的有道理,我給林局長打電話替他告個假。”
“林局長?哪個局的?”
“當然是海州市公安局局長了,他是他徒弟。”
崔月娥已經完全恢複了一個理智女人的本色,這讓顧子南十分的欣慰。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高華陽的潛移默化之下,他老婆自然不會太尋常。
“那好吧,嫂子,你放心,要是高哥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和虎子我來養。”
說完這句話,顧子南就恨不能給自己一耳光。
他真是瘋了,言下之意是說高華陽死了。
“小兄弟,生死有命,你大哥這輩子沒有做虧心事,閻王老子是不會這麼早就收走他的。”
顧子南尷尬地笑了笑說:“嫂子,我不是那意思。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失聯。當時我們一共四個人,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
“沒事,以前他也隔三差五的會幾天不回家。你放心,嫂子能挺住。”
崔月娥竟然安慰他了。
“行,既然不報警,我就回家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顧子南說著拿出紙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上放到茶幾上。
他得趕緊回家去,顧石頭兩口子肯定在念叨他了。
他在家附近買了些水果,就海州花園去了。
張淑珍打開門看到是他,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子南,你去哪兒了?也不告訴一聲,他們不高興了。”
“我有事回了一趟安西。張姐,他們人呢?”
李秀花從屋裏露出頭來,說:“兒子,是不是你嫌我們在這裏礙著你了?”
“媽,你這是啥話?這是你兒子家又不是別人家,用的著早彙報晚請示嗎?再說了,我這裏一大攤子事,忙的焦頭爛額,哪有功夫陪著你們。”
“我們沒有嫌你的意思,我們就是覺得在這裏待著不自在,要不我們還是回老家去。”
顧子南一聽這不是給他難堪嗎?
他們回村事小,顧子飛的死讓村裏人怎麼看他?
他們是奔他來的,結果沒享到啥福還搭上大兒子的性命。
“媽,村裏是堅決不能回去,你們要是嫌人多住在一起不方便的話,我給你們重新找個地方住。我爸呢?”
顧子南好奇都一會了,顧石頭都沒露麵。
“他在房裏傷心哩,兒子,你說要是我們不離開村子,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咋說沒就沒了?”
李秀花又被勾起了傷心事,開始抽抽答答地哭起來。
顧子南一時不知要怎麼勸他。
剛剛經曆了高華陽的失聯,他自己都累成了狗。不但不能給他解憂,還給他製造煩惱。
“媽,你累了,得趕緊補個覺。”
張淑珍聽見從廚房探出頭問他:“不吃飯了?”
顧子南衝她擺了下手說:“不了,張姐,你陪他們去轉轉吧,我太困了,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