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姿抱住毛璐璐的胳膊肘搖晃,忍不住問:“他家裏給他安排了未婚妻?”
“……道聽途說,帝臨的八卦很難挖的,想知道,自己問去!”
“改天找個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時間問問。”江姿環顧四周,“我怎麼突然覺得我這房子又破又小?不行,我不能再為情所困,我要奮鬥!堅持不懈地奮鬥!”
“走捷徑不會?”毛璐璐氣得吐血,“嫁給帝臨你什麼都有了。”
江姿反駁:“新婚姻法就是倡導女性獨立自強。”
“行,我說不過你。江小雞,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現在你是怎麼找借口躲帝臨的,將來你就會怎麼找借口不讓自己哭!”
“那我也認了。”江姿說,“人類最難戰勝的就是自己,先讓我緩過這段時間,我努力克服心理障礙,要真過了這個坎,敢結婚了,再把他追回來!”
“媽的,我怎麼那麼喜歡你這不要臉的樣子?!”
離開帝臨家的第一天。
早上六點半。
江姿還沒睜開眼,伸手在床沿邊晃了晃,“女兒,過來媽媽摸一下……”一個翻身就滾到地板上,疼得嗷嗷叫。
從地上爬起來,瞌睡蟲全摔跑了,江姿呆滯地看了看周圍環境,原來她已經回家了。
家裏的床什麼時候變這麼小了?
沒有阿次和女兒鬧她,也沒有張姨一大早就準備好的湯湯水水,沒人叫她起床,臥室裏沒有頂級的香水味,沒有……沒有帝臨在樓下等她,捎上她一塊兒去上班——真的好不習慣啊!!
怎麼回事?這才半個月,過土豪伸手黨的自己過上癮了?
江姿打醒自己,走進洗手間,腳下一滑……
洗手間裏“碰”地一聲,江姿摔了個底朝天。
江姿兩眼冒金星,小臉扭作一團,下意識地召喚:“張姨!拉我一把……”
哦,沒有張姨。
江姿打開櫃子找衣服。搬家的時候,成套的衣服全翻亂了,衣服和裙子根本不搭,鞋子顏色也怪裏怪氣的。
這半個多月,張姨每天都會提前詢問她第二天穿什麼,頭天晚上就把幹淨的衣服噴上香水,擺到椅子上,早上打好水,擠好牙膏,準備好早餐,然後把中午要吃的便當放進迷你保鮮櫃,讓司機帶去公司。
江姿歎了口氣。
洗漱,澆花,打開冰箱覓食。
冰箱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昨晚剛回到家,怎麼看這套房子怎麼小得可憐,空氣也渾濁不堪。躺在床上,總感覺床單質量太差了,全身都發癢,以前她究竟是怎麼過的?
本來就沒睡好,早上沒有太多時間用來浪費,江姿卡著時間出門,等了十幾分鍾的公交車,結果沒擠上去,隻好換坐地鐵。
江姿算了算卡裏的錢,等手頭這本書連載完,省吃儉用,再過半年就能按揭一套比現在這套大一點的房子,到時候一定要找不靠馬路的位置,最好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江姿盤算著把這套小房子賣掉,月供不成問題,如果公司這次的考核順利,拿到年終獎,計劃就能提前兩個月達成。
江姿打了雞血似的,隻剩最後幾天了,衝鴨!
搬回家的第一天,江姿上班就遲到了。
LaLa倒是沒說什麼,Diss江姿的是隔壁人事部的女主管Griselda。
Griselda踩著她那雙海外代購的16CM亮片超高跟鞋,扭動著她呼之欲出的珠穆朗瑪峰,昂首擴胸地走過來,抄著一口流利的台灣普通話:“江姿是吧?別怪我沒提醒你,距離本年度考核隻有四天了,邇海的考核一向都不是針對性的測試,而是全方位的,包括上下班時間和平時的業績。不要以為跟周總的緋聞女友有點關係就可以無法無天,公司有公司的製度,懂嗎?”
江姿聽著這嗲嗲的聲音,驚歎她的肺活量,一看人家就是經常跑健身房的人,一口氣說完這麼大段話都不帶大喘氣的。
江姿發著愣沒說話,Griselda不悅道:“聽說你攀上周總緋聞女友的關係,勾搭上了帝總,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