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秋碑文(一)(1 / 2)

鄒遷剛剛出門,其歌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瞄著為霜,嘴裏還發出吱吱的聲音。

“怎麼的你?”為霜挺不忿他這種表情。

“你唬傻小子吧,陰陽學堂根本就沒毒家,你哪兒編的?”其歌蹭了下鼻子,“我可背了兩個多星期的百家譜。”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圖門輕輕哼了一聲。

為霜看了看宋織,又看了看圖門,隻是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你笑什麼?”其歌看到為霜這不名之笑,還有圖門那句飛來一句,心虛起來,“沐少爺,我……他們……,到底笑什麼啊?”

“笑你半瓶子晃蕩,當當當。”公羊拍了拍其歌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最初是隻有毒家沒有醫家的,毒家在發展中逐漸分離出醫家,後來醫家不斷壯大並開始排斥日漸衰退的毒家,最後把毒家反並為內,發展到現在就隻剩醫家了,這也是當代醫家中有的科目研究毒的主要原因。”

公羊沐剛剛說完,其歌就盯著圖門,“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進了醫家!”

圖門見其歌矛頭反轉,不屑地說,“想什麼呢你。”

“他是用蠱的,就堅決不會用毒。”宋織覺得其歌這小子真是一知半解瞎摻和,“就像你用符不能布卦一樣,純技陰陽相克你總學了吧,我記得這個可是禮學堂的課。”

“這個,這個,我知道,不過……”

“不過他逃課,純技基礎他的成績是乙下,爛得很。”沐一句揭開傷疤,讓其歌沒個借口找。

“你們不用都拿我當靶子吧,這不是欺負小孩嘛。”其歌自覺形勢不利,竟“以小賣小”起來,“聽聽聽,三兒回來了。”

“我回來了,這個傳盒,這裏,這裏。”鄒遷一邊往404裏跑一邊指著懷裏的傳盒,“快吧,我火速來回。”

“八裏外的人都知道這是傳盒。”圖門清語氣嘲諷中還帶著點無奈,伸手就把外麵包裹著的布扯了下來。

鄒遷把傳盒放在桌上,“看,不過可千萬別弄壞了,這個是問小邁借的,是要還的。”

“小邁?鄒邁?這個傳盒是他自己的麼?”宋織疑惑起來,“傳盒本來是秦始皇焚書坑儒時候,各家躲避這場災難都隱姓埋名,為了等局勢過去以後得以確認身份才用純技煉出九十九個傳盒,到了漢朝才用它來判斷純技,如果這傳盒是他的,他是不應該借給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是可能成為玄學士的人。”

“他綁架這個玩意兒的時候,鄒邁還不知道他的純技是咒呢,知道的時候已經要不回去了。”其歌首先爆料,“沒想到落得個正著,四個全中。”

“為什麼不能借給玄學士?”為霜早就聽說,但卻不知緣由。

“傳說玄學士可以用傳盒改變純技成為其他學士,而且技藝提高比原本的學士要迅速的多。”圖門清用指頭點了點傳盒,“所以,其他五學士就定了個不成文的規定,凡玄學士禁止靠近傳盒,不過現在不像以前那麼計較什麼學士的了,這禁忌也就不太守得牢靠了。”圖門隨手一拍,傳盒下麵流出一些液體,還散發著清涼的氣味。

“嘿嘿,一看就知道是蠱。”鄒遷瞟了一眼公羊沐,“哥們,一樣的吧,真準。”

“誤傳,都是誤傳,純技是人與生俱來的,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呢?其實另有原因,剛剛說最初做了九十九個傳盒,但現在有眉目的傳盒不超過二十個。”宋織看了看這個傳盒,食指輕輕滑過上麵的木質紋路,目光中多了一份憐惜,“大約在明末清初,一批玄學士要另立學堂,連偷帶搶搜集了大約五六十個傳盒,卻在逃離陰陽學堂的途中發生了內訌,這些傳盒都被燒掉了,所以,之後不僅玄學士地位從六大學士之首落到了第五,眾家也千方百計阻止玄學士接觸傳盒,可沒資本再燒它五六十個了。”宋織講得很輕鬆,但眾人挺起來心裏倒有點不是滋味,大家都是玄學士聽到這種事情不免有些為之害臊,其實另立學堂倒不計較,怎麼還起內訌,真是沒水準,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