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身發著淡紫色的光,很淡那種,圖書館的強光下幾乎看不太出來,是沐少爺最先發現的。”其歌指著公羊,“所以我們就打賭嘍。”
“賭什麼?賭我長得醜?”為霜著實有點生氣,他們竟然背著自己搞這種噱頭,而且都不遮掩一下,也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不完全是,我和其歌以為你是個胖子。”公羊說著兩手圍出一個啤酒桶的樣子,“所以用訣來改變身材,圖門認為是長相問題,孟三兒那小子根本沒看出來有紫色的光。”沐邊說邊搖頭,拍了拍其歌的肩膀,“咱倆錯就錯在認為雙胞胎一定要長得一樣,這方麵拚死也鬥不過人家學醫的啊。”
“我不是學遺傳學的。”圖門伸出手頂了頂公羊的胳膊,“你的《策毒》記得給我,還有你。”衝著其歌揚揚下巴,“往後三年404寢室的衛生就歸你了,你最好現在開始有點潔癖。”
“你們不介意我這樣?”為霜指著自己的臉,蹭了蹭臉上的淚痕。“我本來是這個樣子的,很醜。”
“醜倒是說不上。”圖門扇扇手,“隻能說很一般,很一般。”
宋織一下子飄到圖門身邊,湊上前,“對,對,我也是這麼說的。”
“有啥關係?”其歌拍拍為霜的腦袋,“小姑娘,紅顏禍水懂不懂?你這樣多安全啊!”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公羊用拳頭推了一下其歌,前半句還湊合,後半句簡直就是在挑釁,“你是怕別人笑話你呢?還是怕嫁不出去呢?”
“誰想過要嫁人了?”為霜想說是怕人家笑話,但又怕他們嘲笑自己虛榮。
“你又不是異形,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你孟小妹引以為豪的是刑家推理,啥時候還要靠長相吃飯了。”其歌用食指戳了戳小遷,“這家夥都能安穩活著,你還怕什麼?”
一聽刑家兩個字,為霜本來已經收住的淚水又滑落下來。
其歌一下子慌了,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緊著拽了一下圖門,“我沒說錯什麼吧?她怎麼更嚴重了。”一手推了推為霜的肩膀,“你到底怎麼了?別哭啊,有什麼說出來啊。”
“她不能進刑家了。”宋織飄到為霜後麵,溫柔地把她抱住,兩手摩挲著為霜的雙臂。
“不能進刑家?”四個人都驚訝得很,為霜不能進刑家可比其歌進了刑家爆炸得多,刑家怎麼會把她拒之門外呢?
“不會吧。”其歌腦中一下閃過自己進刑家那天的遭遇,進不了自己喜歡的家派,的確是挺傷心的事兒。
為霜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從尋行遇到地藏王菩薩開始一口氣完完本本地道出自己進佛家、打回原形的前因後果。
“佛家?……”沐饒有意味的說,“你進了佛家更不用在意這長相了,別說進佛家,隻要不進法家、名家和縱橫家都不用太在乎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