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定沒問題吧!”其歌一早就闖進307,“看,你的魯工技成績,甲!還得靠我吧。”
鄒遷還沒睡醒,揉了揉眼睛,“你從哪裏弄到的成績單?”看上去皺皺巴巴地,好像是別人扔掉的廢紙。
“我從辦公室的廢紙簍裏偷出來的複印件。”其歌一屁股坐在遷的床上,“你可不知道,那丫頭給我的五頁紙比那九千多本書輕鬆不了多少,可惡,五頁全開紙,還是正反麵。”說著,他搖著手,五個指頭在鄒遷的麵前左晃右晃。“上麵全都是蠅頭小字,更誇張的是還都文言的,媽的,背得我差點脫水。”
“總比用宣紙強,那到底過了沒?”鄒遷推開其歌下了床,看來今天的懶覺是睡不成了。
“應該是甲,不過我搞得這麼辛苦,想賺個甲上……”其歌還沒說完,兩人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來,《真的愛你》混著《嘻唰唰》鬧得很。
“喂?”鄒遷迷迷糊糊地應承,公羊的聲音,“快,來406,馬上。”電話撂了,遷瞅了瞅其歌和他的手機,“你的,什麼事?”
“是圖門,不知道,說是馬上去406。”其歌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知道一定是出了緊急情況。
鄒遷快速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其歌拉著他就要走,“你幹什麼?”小遷抬抬手,愣愣地看著其歌。
“走啊,你還要做什麼?”其歌幾乎把他扯到了門口。
“走這裏,快。”遷臨空隨意畫了個圈,“進去吧!”
其歌笑著摸摸鄒遷的頭,“三兒,我發現你最近變聰明了。”說完還順手彈了小遷一個腦瓜崩,轉身並步走進圈裏。
“你們到底是誰給我收拾的經文?”為霜雙手插腰站在書桌邊,木魚槌直頂其歌的鼻尖,“我可是給你題典了,你不能這麼搞吧。”
其歌無辜地看看旁邊的三個人,“怎麼了?我沒搞什麼啊,還說呢,背那題典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這裏!”為霜指著五摞近一米的經文,“少了一摞,Abhidharma-pitaka沒了,今天早上突然消失了。”
“什麼什麼達,什麼什麼卡?”鄒遷覺得這個詞怪怪的,既不像訣也不像咒,而且聽起來相當繞舌頭,“梵文吧?”
“是梵文,看我的口型。”公羊指著自己的嘴唇,“Abhidharma-pitaka,音譯是阿毗達摩藏。”
“阿毗達摩藏。”其歌端著下巴想了想,“不就是論藏麼,還弄這麼專業的詞兒,可是那天整理好的時候,你都說沒問題了,今天才少也要攤在我們頭上啊?”
“隻有你們碰過。”為霜簡單翻了一下,“奇怪的是三藏都在一起,為什麼偏偏沒的是阿毗達摩藏?”
“有什麼不同麼?”遷覺得這些亂亂的名字記起來真是費事,而聽為霜的語氣,這所謂的論藏也不怎麼重要,“那你想哪個沒啊?”
“哪個都不想!”為霜氣衝衝地回駁道,轉而語氣又緩和下來,“Sū-tra-pitaka、Vinaya-pitaka、Abhidharma-pitaka……”
“說中文,說中文。”其歌不耐煩地點點為霜的肩膀頭,“別弄那麼高深的,剛進佛家就德行,以後還說不說話了?”
“哼!”為霜抿著嘴,用鼻子狠狠哼了其歌一下,“佛經三藏,素袒纜藏、毗奈耶藏和阿毗達摩藏,也就是經藏、律藏和論藏,這裏全套論藏都沒有了,一定是個內行人幹的,起碼是了解三藏的人幹的,但是,如果了解三藏,照理說應該拿經藏啊。”
“為什麼?經藏比較值錢?”小遷覺得既然是三藏,缺哪個不都一樣缺。
公羊抽了最上麵的一張,從上到下從前到後瀏覽了一遍,“經藏呢,就是釋迦牟尼各個弟子傳述記載他老人家在世說教和言行的經文,而論藏是對佛教教義的解釋,同樣是拿,的確經藏更有價值一些,不過都是佛經,圖書館都有的抄,拿你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