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三天鄒遷一直跟公羊申謀混日子,不是去聽演講就是當街派發傳單,沒事兒的時候還參加個小遊行,雖然自己隻是協助申謀完成監督之職,但終歸是第一次搞這種事情,還是感覺挺刺激。其實他覺得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暗羽手想加入百家行列成為一家門派,而四律方麵想要各家抽出人手來代替暗羽手這個機構,擱在二十多年後隻要圖書館館長一句話,全都得老老實實的,可現在館長的權力還沒有明文的規定,所以根本沒有相關的負責人,隻能讓法家的賞罰使在當中進行調節。因為公羊申謀正好人在其位,所以就要維護兩方較量時的“治安”,隻求別血流成河就好。
看到那一幅幅人群沸騰的場麵,小遷總覺得這時候的人真是熱血,一個個都是舍己為家的模樣,要是二十五年後,誰管你這事兒,全窩在寢室裏上網,都懶得攪和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就像現在的續恒越、楚洛水和淳於他們三個人,寧願窮極無聊地裝傻充愣睡大頭覺也不想出來幫幫忙,續恒越的解釋是,“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現在就等著衡禍事發,其餘一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最近小淵也經常出去,時常跟著來到法家辦公室一不注意就溜了,晚上到寢室樓才發現她早就回來了。
小遷第一次見到公羊申謀時,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公羊申謀看上去簡直就是公羊沐的翻版,不對,應該說沐是申謀的翻版,從長相到氣質都像極了,沒有十分也有九分九,不過他現在需要找的就是證據。
“申謀,法家賞罰使是一個人?”小遷覺得這聽起來別扭得很,也許是左罰使和右賞使的名號聽習慣了。
“是的,一直都是一個人,你怎麼要問起這個了?”公羊申謀考慮明天再勸勸他大哥,放了圖門禦都,雖然他殺過三個四律,但畢竟禦都是三法門的人,殺人本來就是他的職業,而且他又是應天總司圖門功都的親弟弟,申誠囚禁他隻不過是想挑起三法門的事端,然後借此徹底消滅他們,如果事情真的如了大哥的願,那就徹底完了,暗羽手幾百年基業不論毀在誰手裏都是罪無可恕,“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大約三四天,我把事情交給續密處理,你幫幫他,明天名家和道家在佛家法場有演講,後天墨家有遊行。”
“知道了,等續密下課回來,我就跟他說,不過衡禍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一點征兆也沒有啊。”小遷這兩天就是為了衡禍才做跟班,跟了這麼久也沒看出公羊申謀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申謀,你沒有消滅法家的想法?”
“你小子想什麼呢?”公羊申謀整理好手頭上的文檔,“你會不會滅了陰陽家?”
“這……”小遷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權力能大到滅了一個家的程度,“應該不會吧。申謀,你大哥,就是公羊申誠有幾個兒子?”
“三個。”
“老三是77年6月生的麼?”
“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遷有種莫名的興奮,騰地站起來雙手按著桌子,“那小孩叫什麼名字?”說著,心裏暗暗嘀咕,“千萬別叫沐,千萬別叫沐”
“公羊呈頡,倉頡的頡。”
“五行獨火?”
“是的,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我猜中了,猜中了!”小遷一邊笑一邊拍著桌子,“我真是個天才!”
公羊申謀瞅著小遷莫名其妙地“發瘋”,不知道他那根勁搭錯了弦,“喂,怎麼就天才了?你這查戶口做什麼?”
“申謀,你老婆啥時候生?”小遷湊近申謀,小聲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要生了?好像沒人告訴過你吧?”公羊申謀不知道他這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麼藥,“應該是下下個月末。”
小遷擺擺手,“我不僅知道你老婆要生,而且知道保準是個男孩。”話剛出口,就後悔起來,一興奮就說多,來之前續哥再三吩咐千萬不能泄漏後世天機,如果因此改變曆史,他們就再也會不去了,於是馬上轉了一下,“我會卜算嘛,當然算得出了,哎,申謀,你老婆叫什麼名字,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