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布是什麼?”鄒遷根本沒注意慎度的問話,精力完全集中在慎度的手上,“啊,你剛才說什麼?算了還輸?”遷聳聳肩,雙手一攤,“技不如人嘛,這還不簡單,算也是白算,算的結果也是輸。”
“那麼,好,既然都想通了,你們還去跟公羊申誠鬥什麼?”慎度摘下眼鏡,將布對角折起來蒙住眼睛,“你們這是自討苦吃。”
“無覺帛?”鄒遷印象中好像聽誰說過這東西,蒙在眼睛上可以看破隱身的技藝,“啊?又不是我們想鬥的,這不是逼到份兒上了嘛。你站哪邊?”
“是無覺帛,半張!”慎度調整了一下眼睛上的布,“哪也不站,我隻要保證朱雲取安全回去就中,大小就是個保鏢。任務,僅此而已。”
“那你不幫朱雲取了?”小遷想得到更確切的答案,“怪不得總是見他一個人行動。”
“不是我不幫,是他不讓我幫。”慎度看看四周,“觀棋者不語!”
鄒遷不耐煩地搖搖頭,“一個德行,你跟續恒越一個德行,搞得多神秘似的,其實還不都這樣,強是強,還算不上最強,或許你倆也根本不想成為最強。”
“誰說不想?偶爾也挑戰挑戰,他不現在就在挑戰嘛?”慎度覺得鄒遷說得不無道理,他跟續恒越的確屬於一類人,不強而鬥強的一類人,自覺得鬥得很文雅,很技術,其實跟那些好勇鬥狠的人也沒多大區別,隻是周圍的人大都沒察覺到而已,“你想不想挑戰一下?”
“挑戰誰?太高難的我可不行。”鄒遷一聽有得玩,興致馬上提了上來,心想,不管挑戰誰都比成天下棋有意思。
“那個,看到沒?”慎度指著不遠處佛家法場的深處,“看沒看見那個人?”
“誰啊?”小遷探著腦袋,眯著眼睛望了望,“又不認識,挑戰他幹什麼?”
慎度一側身,點了點太陽穴,“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沒點破罷了,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傳聞歸傳聞,能親眼見到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慎度笑眯眯地歎了一口氣,“圖門功都第一次抱著圖門清進陰陽學堂,這可是曆史性的一刻啊!”
“什麼?你知道這件事?”鄒遷還沒等細問,慎度已經消失在一片漆黑暗夜之中,自己距離圖門功都隻有兩米之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圖門大叔,這麼晚了,還帶著孩子出來?”
“哦,原來是鄒遷啊。”圖門功都輕踏幾步走到小遷麵前,“真是不好意思。”話還沒說完,伸手抓向小遷的咽喉處。鄒遷撤步要閃,其料到他十指射出如蔓藤一般的東西,還沒看清到底是什麼,身體就被纏了個嚴實,“我勸你不要動,千覆手裏不論你用什麼技藝都隻會作用到你自己身上,老老實實地,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
“你為什麼要偷楚洛水的兒子?”鄒遷的脖子被藤索纏得緊,臉脹的通紅,使出全身力氣才能發出輕微的聲音,“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也用不找你管。”圖門功都一抬手,鄒遷整個人升到半空又結結實實摔到地上,“這兒沒你問的權力!”
一瞬間,鄒遷以為自己死定了,他想到了小淵、想到了圖門清、公羊沐、想到了其歌和為霜,很多人在他眼前走了一圈,卻隻聽耳邊輕輕一聲低語,“你果然下不出什麼好棋!”隻見青光滑過,一股旋風繞著自己轉了幾圈,藤索竟然逐一鬆落,“飛車!”小遷聽出是慎度的聲音,可卻見不到他的人,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拉著,猛一下閃到了圖門功都的身後,“該你了,馬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