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遷這十來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教室、資料室和四明極來回往複,晚上被沐少爺他們催得緊才一起吃頓飯。
“三兒,你走火入魔了?”其歌拍了一下小遷的腦袋,“吃飯的時候還捧著《後漢書》,就差這三兩分鍾?”
“不是差,我昨天定的計劃還沒補上呢。”小遷一邊嚼飯一邊說,眼睛一直沒離開書,“我前幾天說的那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我嚴重懷疑你把我們幾個當小弟使喚。”宋織提手一彈,鎖咒直奔小遷腦門,遷一歪腦袋輕鬆地躲了過去,咒衝他身後的一人飛去,欽欽見勢迅速撚了繞身龍魄朝鎖咒拋去,牽住鎖咒往懷裏一扽,收了回來,“看來小遷這次回來大有進步啊,反應快多了。”
“嗯?隻是湊巧,湊巧。”小遷自己也沒想到能躲得開宋織出的咒,看來這一陣楚況在四明極給他進行的特訓還是有點成果的,“我這不是急需嘛,而且你們曆史比我好,認識的人比我多,見得世麵也比我大,不求你們我求誰啊?”
“我給你統計了,從遠古到東漢末年,存在的毒和蠱一共八百六十四種,分七大類,詳細的內容發到你郵箱裏了,自己去看吧,反正不少,多數都失傳了,古傳蠱那部分你自己去找圖門,除了他別人都不知道詳細內容。”沐有點納悶,覺得小遷變了,但又說不上到底哪裏變了,“為霜說咒和訣你自己找,她那邊剛搜完三惡道,騰不出時間查資料,她早上去了修羅道,等會兒就過來。”
“我這裏是學堂西漢到東漢的花邊新聞。”章寒冰把一個圓形的小球遞到小遷麵前,“看的時候說‘漢朝’兩個字,手裏一握,書就出來了,千萬別凍上,水漿凍成冰就廢了,試試看怎麼樣?”
小遷接過水漿球,說了聲“漢朝”,右手使勁一握,一本大書騰地出現在麵前,好似17寸的筆記本豎在麵前,這書雖是幻象,但看起來卻真實得很,手指點左右頁麵的時候還可以翻頁,“哇,真帥,這東西叫什麼?神了,怎麼做的?怎麼把它收了啊?”
“古代叫滑鈴,光滑的滑,鈴當的鈴,現在叫水漿術,以後你學到《漢晉幻工技》就知道了,屬三國東吳幻術,上不了台麵,比不了於吉的。”寒冰示意他鬆開手,“一鬆,它自己恢複原型,書就收起來了。”
“《幻工技》?陰陽家好像不開這課的。”小遷看著手裏的滑鈴,一鬆手就恢複了圓形貼在手心裏,書瞬間就消失了,一握又出現在空中,“以後一定選修這門。”
“三兒,你的信!”為霜一個氣訣把信遞到小遷麵前,“沒有寄信人,我在咱寢室樓下看到的,剛剛到。”
小遷匆忙撕開信封,會心地一笑,“終於等到了!”使勁在大家麵前揚了揚,“圖門的喜貼,我還以為這次去不了呢,嘿嘿。”
“就這點事兒值得你這麼高興?”其歌一把扯過喜貼看了看,“這字不想是圖門寫的啊,跟我那張不太一樣。”
“不一樣?我再看看。”小遷合上手裏的《後漢書》抻脖子瞅了瞅帖子上的字,“的確不像,最後落款地邀請人不是圖門,這是誰啊?沒見過這個名字,叉見?”
“怎麼還出插件了?”公羊聽這名字奇怪,拿過喜貼一看就笑了,“哥們,我勸你看書的時候帶本字典,不是叉見,是乂見,乂跟正義的義是一個音,治理、安定的意思,這個見應該是現在的現的音,這名字的寓意是‘平定自現,萬物皆安’,你插件什麼插件?”
“乂見?”為霜眼睛瞪得溜圓,“荀因健的本名,他寫的喜貼?奇怪了,為什麼不是圖門?”
“原來是乂不是因啊?管他,反正奇不奇怪下星期去看了不就全知道了。”其歌從背包裏抽出一張紙,“給,你要的兩漢期間佛、仙、妖、魔各路奇人的列表,介紹也在上麵,按右下角出原形,左上角縮回成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