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其歌若無其事地擺擺手,“三兒呢?”
“去敖尟那兒了,看來你這兩天混得挺舒坦的。”鄒邁招呼了一下贅,“鐵口斷,你家主子不想讓我見敖尟,那我這就回學堂交差,其歌就拜托你了。”
“好的。”贅點點頭,“那我倆現在就過去,你自己隨便轉轉,我就不招呼你了。”
其歌跟著贅來到敖尟的住處,心想該如何跟敖尟說這事情,萬一吃個閉門羹就實在太卷麵子。
“你就是李其歌啊!嗯,不錯,不錯!”雷被一點不見外,上前拉著其歌就往自己跟前拽,“過來坐,過來坐,讓叔叔瞧瞧。”
其歌被八公雷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頭皮發緊,看到鄒遷仿佛找到救星一般,“三兒,這位是……”
“八公雷被。”鄒遷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更簡單明了,“《淮南子》那個,劉安的八公,那個什麼之一,雷被,可以還童所以才這麼年輕。”
“哦!”其歌拉了一個很長的挑音,笑著說,“我化了你的命血和元神是不是也可以還童了?長命百歲還青春永駐,真不錯。”
“嗯……”雷被沒料到這麼快就被其歌將了一軍,“我化了你得到的好處更多!”扭頭瞅了瞅敖尟,“這小子牙尖嘴利,你不收拾收拾?”
敖尟邁步走到其歌麵前,“在下敖尟,我聽說你的事情了。”表情平靜,語調也平靜,鄒遷本以為敖尟見到其歌會激動一陣,畢竟是十多年沒見的兒子,可全然沒有任何異常,更像剛相識的路人,“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進道家,可否說來聽聽。”
“沒原因,就是想進道家。”其歌嘻笑著擺擺手,“想雙修道家,你能不能先給我解一兩月的,大不了巡山完我回來在讓你下一個。”
“一門咒怎麼下你知道吧?”敖尟瞅了瞅鄒遷,“你研究過《咒文行》,說來聽聽。”
“腳底板左三右四下針,任督二脈打通後鎖死。”被敖尟這麼一問,鄒遷本來挺有把握的卻又不禁心虛,“應該這麼下吧?古音失傳,下不了咒了”
“駢咒呢?”敖尟微微一笑。
“駢咒?”鄒遷這才想到但凡咒文都是成對出現的,可少咒中最高級別的咒隻有五個,其他四個則是兩對駢咒,隻剩這一門咒,“少咒裏沒有一門咒的駢咒。”
“符又是什麼?”敖尟示意其歌坐下,“你在清末的時候符已經用得很好了吧?”
“問這個幹什麼?用符能解一門咒?”其歌不像鄒遷有問必答,更何況顧左右而言他的這種支竿子法兒肯定有問題,“到底能不能解?給不給解?說個準信兒,讓我也踏實。”
“不解!”敖尟麵色一沉,表情一下變得嚴肅得很。
“為什麼?”其歌脫口而出,說出卻後了悔,根本沒必要問,都說不解了,問也白問。
“好了!”敖尟站起身來,“贅、雷被,你倆送鄒遷和楚況回學堂,我要單獨跟李其歌談點兒事情。”
其歌本想拒絕,都說不解了,耗下去也沒用,有什麼可談的呢?白費功夫,話未出口,就被穿空咒移到了內室一間小屋,四麵門窗緊閉,屋內沒有燈也照不進幾縷陽光,但卻無比通亮,好似豔陽當空,烈日高懸,“坐!”敖尟一指牆邊的紅木椅,倏地,椅子挪到了其歌的腿邊,“你也許很奇怪我為什麼非要給你下一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