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忽起,解縉以一身儒士的行頭出現在鄒遷麵前,躬身拜了拜,“在下解縉,受沈天心之托進此牌以護其主,望可見諒。”
“小淵讓你來幫我的?”小遷心裏一陣莫名的感動,可又覺得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弱了,才讓小淵如此擔心,“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沈姑娘希望你還是憑己力達己所願,隻因你現在無法再使用玉峰雙線,才許我相助。”解縉不想說他就是禺疆,更不想鄒遷知道自己就是他手下敗將,“我本是一妖,進了這獅山抵不過厚重妖氣,才出此紕漏。”
“哦,這樣啊,那我也幫你保密好了。”一聽他是個妖,小遷心裏翻天的高興,但還要故作矜持,板著臉不表現出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解縉。”剛才通報姓名時解縉見小遷並無驚訝之色,就有些許詫異,沈天心、駱硯和楚況聽他名號的時候都頗為震驚,可這鄒遷好像完全沒感覺一樣。
“嗯,好像聽說過,你是那個朝代的?”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到底這個解縉是做什麼的,“我的曆史很差,能自我介紹一下嗎?隨便說個大家都知道的,我就明白了。”
聽小遷這麼一說,解縉不免無奈,本以為自己算上是個大人物了,可沒想到會遇到這個主兒,隻好一一道來,“我乃明朝洪武進士,官至翰林學士,主持撰修《永樂大典》……”
“啥?天啊!”又是翰林學士又是《永樂大典》,小遷兩眼頓時瞪得溜圓,雙手握拳連連耶了三四聲,“解大人,我跟你商量個事情,幫我個忙。”
“請說。”解縉看他突然莫名激動,也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就算幫不了也先聽聽。
“你是翰林學士,曆史上的東西都明白了?你幫我補課吧,我拜你為師,給我補曆史。”小遷又尋思了一下,“不止是曆史,反正就是古代的東西,都給我講講,行不行,你現在是我的重身了吧?”
“不是重身,我隻算相妖而已。”解縉本以為鄒遷是想要他當小弟衝鋒陷陣,豈料原來是想拜師,見他表情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開玩笑,“你真當想學?”
“嗯!嗯!”鄒遷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早就想找個教我,可是他們都沒空,我自己看書一點頭緒都沒有,遇到什麼都要現查,實在太麻煩了,印象也不深,現在有你了,幫幫我吧!還有,什麼是相妖?”
“相乃輔助,協助之意,相者分鬼、妖、魔、仙、神,多居於配飾之中,助其主行事修身。”解縉深知自己並無拒絕的權利,若是平常的相者,他還可以選擇反對或離開,可現在自己受製於沈天心,隻能希望這鄒遷非朽木頑童。
“助其主?那你們有什麼好處?”小遷認為這世界上不會存在一邊倒的買賣,跟這些神魔鬼怪更是如此,由此想到了白雎的白玉玦,還有慎度的翠玉竹節,至於圖門那算是重身還是相,倒也琢磨不清楚,畢竟那貔貅嵌在胸骨裏,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沈姑娘答應,如我助你定一魄,即度本妖成仙。至於其他相者,不得而知。”解縉如實交代也是希望鄒遷可信任自己,以後的路還長,主相之間融洽和諧是相當重要的。
“哦,原來這樣啊。解大人,您這就算是答應我了?老師在上,受徒兒一拜。”小遷裝模作樣地抱拳作揖,心裏卻打著另個算盤,這解縉可是難得的寶貝,隻要自己不定一魄,他就走不了,話說成仙難,我要讓這定一魄難上加難。“不知徒兒以後該怎麼稱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