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在巡山開山前不打算告訴你下絕頂的方法,事先知會一聲,梧桐林是密閉空間,也就是即便你用五色筆也隻能穿過時間,怎麼通界都離不開這林子,你這進就不是怎麼好進來的,出不會也想再拚一次吧?
“哎?你不是不讓我上來嘛?”小遷覺得其歌決定轉變得太快,自己緊趕慢趕也跟不上進度,“現在怎麼還不讓我下去了?”
“沒上來是沒上來前的,上來是上來後的。因地製宜,因時求新懂不懂?”
小遷裝傻地搖搖頭,“不懂,完全不懂,你告訴我怎麼下去我就懂了。”
“不懂沒關係,你隻管殺就好!”其歌看出來他千方百計想逃離這地兒,“我呢,其實就是打膩歪了,折騰了十多天,想歇歇,你就湊個手,反正你閑也是閑著,不如給我打工。”
“打工可有錢賺,我留在這兒有什麼好處?”小遷據理力爭,即使知道論嘴皮子上的工夫根本說不過其歌。
“好處呢,就是你能保住小命。”其歌笑著跳上一棵梧桐的枝杈,“你打頭陣,扛不住我再上!”
“啊?不行!”鄒遷覺得這買賣不劃算,頭陣這活兒如果是宣戰方還好,起碼目標就那麼一個,現在是應戰方,天知道會來多少找麻煩的。“不幹!”
“那你要怎麼排?”其歌見他已經上鉤,現在隻是條件問題。
“你打頭陣!”小遷理直氣壯,認為以其歌的能力,既然已經熬過了十八天,就不差剩下那一個半禮拜。
其歌依著樹枝笑嘻嘻擺擺手,“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輸了,你墊後能有贏的希望?你見過誰出牌第一張出最大的?”
“這倒也是。”小遷尋思了一下,“要不,咱們猜拳,誰輸了誰當班,怎麼樣?”
其歌點點太陽穴,“你當我傻的?一個練卜算的猜拳?是贏是輸還不都是你說了算,要不,咱倆先打,打輸的頭陣。”
小遷一臉茫然地看著其歌,“你開玩笑吧?”
“那你說怎麼辦?”其歌站在梧桐樹叉間,指著小遷,“反正隔三差五,不,一兩天,就有人上來找我麻煩,總不能光我搭對,你看戲吧?”
“那,就輪流。”小遷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你一天,我一天,怎麼樣?”
“OK!就這麼說定了!”其歌心裏樂嗬,老祖宗捉鱉不就是這麼捉的嘛。
其歌答應得這麼痛快,小遷就沒了底,約摸著自己肯定是又踩了什麼陷阱。
結果,過了三四天,沒錯,這陷阱踩得結結實實,凡是小遷當班,就總有來挑釁的,輪到其歌,就是自由自在相安無事。第五天,小遷終於看出了點兒門道。每次他收拾完那些小混混,其歌煞有介事地把那些人倒吊在梧桐樹上,美其名曰“醒腦”。第二天才打電話給圖門清,剛開始小遷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為什麼自己在絕頂上沒信號而進了梧桐林就又有了?經其歌說才知道,沒信號的原因隻是因為時空交錯造成的,跟梧桐林裏壓根沒關係。後來轉移了注意力才意識到這來人的時間跟彙報有一個時間差,就是這個差值讓小遷成了幾天來一直“打頭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