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霜一個人跑到尋行哭了很久,哭到連抽泣流淚的力氣都沒了才緩和下來,開始慶幸自己和為露各有獨立的三魂七魄,雖然在同一個身體裏,但思想卻是互不相通的,不像宋織和左欽欽,對方想什麼都一清二楚。可這慶幸帶來的並不是安慰,而是愈加矛盾的心理。
“既然在一個身體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沒必要爭什麼了吧,你說呐?”孟為露聲音在為霜的腦中回蕩,“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幫你的,放心吧。”
“為什麼?”為霜不相信為露一下子變得這麼善解人意,從小到大兩個人凡事都較著勁兒幹,這種突變讓她無法適應,說是不相信為露其實更是不相信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比別人看得透,看的清,但事情真發生在自己身上,接受起來一點都不容易,“為露,雖然我是佛家生,不應該隨便懷疑人的善意,但我不相信你沒有目的隻是想幫我。”
“嗯,你的懷疑也有道理,我的確不是那種把助人為樂當愛好的人。”為露聲音種不帶一絲焦躁,從容懇切,“說一下我的想法吧,你要是同意,那合作就成立,不同意的話,你幹你的,我幹我的,怎麼樣呐?”
“你先說。”為霜心想隻要不違良心,不反道義,應該都可以接受,但一瞬間她想到了荀因健,她現在才發覺不想失去他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以前咱們兩個是分開的,我的身體裏是妺喜,你的身體裏是般若月,但是現在又合二為一了,說實話,我們擁有獨自的靈魂,除卻這身體的牽絆,咱們兩個跟妺喜和般若月一點關係的都沒有,而現在的我們更沒必要為了她倆爭什麼。”為露說得在理,“你有你的朋友圈,我不會幹涉,這次情況特殊才介入的,而你跟荀因健的關係,我也不會幹擾分毫。我做出這些讓步,就是希望你讓我,準確說是你幫我,得到刑家第一參的位置,而且我要遠遠超過後麵的人,這個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你要的隻是第一刑參?”為霜有點迷惑了,這刑家第一對她真的這麼重要?“沒有其他?”
“啊?難道你認為第一刑參很簡單麼?”為露聲音挑得很高,“這不僅僅是一個地位,一種榮譽,更是讓人望而卻步的肯定,這種挑戰對我來說就是王者之戰的征服,刑家本來就是男多女少,而且刑家第一參是不論古今的,要得到這個名號超過活著的人遠遠不夠,還要超過古代的刑勘高手,要維持這個名號更要預測到後來居上的人。怎麼樣?你要是同意,明天就到續密那裏確定二人一體,以後刑家方麵的事情都由我孟為露出馬。”
“好吧。”為霜對刑參沒什麼追求,而且跟著為露沒準還能享受刑家的樂趣,“可是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身體是你的啊,我隻是個借宿者呐。”為露知道這招以退為進初步告成,自己略施小計就把為霜心甘情願從刑家掃地出門了。
“哎,你說什麼?沒有純技是巧的?”小遷一下課就跑到鄒邁的辦公室,翻著小邁從續密那兒偷來的資料,“是不是弄錯了?”
“沒錯,是沒有純技是巧的。”鄒邁一行行看下來,“不過,純技這個東西重生時候會不會突變,還有待研究。你看這個!”
“怎麼?馭鬼?”小遷沒看出什麼異常,“上邊不是死了一個馭鬼的嘛,有什麼不對?”
“你不要單看純技這一列!”鄒邁拿尺一比,“那個死的是左欽欽!純技是馭鬼的不多,尤其是女生,陰氣重的話馭鬼很容易把命搭進去,陽氣太盛又沒辦法引出鬼,所以說,這個重生的人,很可疑。”
“柴朵?是女生吧?這名字真奇怪。”小遷柔柔眼睛,再次確定是朵這個字。
“有什麼奇怪的?朵是她老媽的姓,她這門柴氏是孔子徒弟的後裔,算是半個名門。”鄒邁點點柴朵的名字,“這個女生啊,我不認為白雅能占得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