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爛,是水平窪,你會得倒是不少,但是每個都是蜻蜓點水,力度強度都不行,這水平隨便用用倒也沒什麼大問題,要是放在虛陣裏就說不過去了。”陶改掏出手槍,抬手衝天空開了一槍,子彈迎空而上,完全看不到子彈的時候轟一聲爆裂開來,一個淡紅色的光球掛在空中,“這把槍的標準有效射程是五十米,經過公羊品加工,能到六十到七十五米,但是加上咒,垂直射程能達到三百多米。”
“這麼大差距?”小遷仰著脖子望著天上的式神,“你不會讓我也用槍吧?”
“又不叫你衝鋒陷陣,你用槍有屁用?”陶改站起來抖抖肩膀,跳了兩下,手臂來回繞了兩圈,“瞅著,三百米!”說完,陶改腳一蹬地直飛衝天,眨眼就到了光球附近,收起式神,呼一聲衝下來,直落到鄒遷麵前,“怎麼樣?最基本的咒。”
“瞬升瞬降?”小遷看得一身冷汗,“你不要命了?”
“說你眼神也不好,驟啟驟止加瞬升瞬降,一共四個咒,你先按照我這個練幾天,什麼時候到我剛剛那程度再談別的。”陶改舉手開了一槍,這回是個明黃色的式神,“這個式神的光型能堅持五六天,試試吧,反正熸穀平常也沒人來,你沒事兒就過來練習,我就不天天看著你了。”
“哎?為什麼?”鄒遷有點委屈,這人怎麼說一出是一出,開始還興致勃勃,現在好像就有開始應付人的嫌疑了,“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哎?你個大老爺們,要我負啥責任?”陶改抓住小遷的把柄就來了興致,“你多大歲數了,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別總‘啊?’、‘吧?’、‘哎?’的,知不知道,又不是小姑娘,讓別人說你啥好?”陶改見小遷有點不好意思,愈加想欺負他,“還有,別總一副受氣相,扮無知,多大的人了,難道你還想別人說你‘可愛’不成?”
“我沒有啊!”小遷不知道陶改為什麼突然挑起毛病來。
“就這個,‘沒有啊!’酸不酸,酸不酸?”陶改誇張地學著小遷的語調,“又不是小男生,別總一副乖寶寶的德行,這熊樣誰能拿你當碟菜?”
“我……我……”小遷被罵得有點不知所措,“沒什麼?”
“還動不動就吞吞吐吐,爽快點中不中?”陶改一把奪過小遷抱著的筆記,“這東西你暫時用不著,我先收著,你現在就給我練那四個咒。”
“為什麼?”鄒遷很是不服氣,“那四個咒跟虛陣也沒什麼關係。”
“叫你練,你就練,少他媽廢話。”陶改抄起筆記就往鄒遷腦袋上砸,“能耐不見大,脾氣倒見長。”
“可是瞬降咒用在人這身上,還是從三百多米的地方落下來,會摔死的。”小遷被陶改這麼一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調說話了,可是壓低聲音放出氣勢實在勉強得很,反倒越說越沒底氣,聲音越小。
“怕死,怕死就別學了,什麼不死人?”陶改根本不跟鄒遷解釋為什麼要練這麼極端的四個咒,“你練不練?等這個式神落下來,還沒練成,我就拉你去兵家教場給你鬆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