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遷還在上課,就收到其歌的短信:快來三法門,出事兒了!他隻好冒著被抓留堂的危險從第三排竄到後門溜走,一路上還琢磨,到底能出什麼事情。三法門?難道還能有人踢館不成?可是也沒必要馬上就通知他啊,自己也不是三法門什麼人。
到了三法門才知道,竟然是公羊沐跟荀因健打起來了,倆人空手搏鬥,衣服已經撕得破破爛爛的,臉上青青紫紫,流血的流血,掛傷的掛傷。公羊沐明顯處於下風,而荀因健非要沐用出據比怒氣,否則不打死不停手。公羊沐卻死活硬是徒手反抗,堅決不使出一點技藝。倆人僵持間,周圍的人都隻是看著,絲毫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
“怎麼回事兒?”鄒遷跑到其歌近前,“為霜他們沒過來?”
“沒,現在不好說啊。”其歌搖搖頭,“圖門清不在,兩邊誰也幫不了,沒人能出來調停了,隻能看誰先認輸。”
“怎麼打起來的?”小遷環視了一圈,三法門隻有韓攸、薑時,三法門之外除了他和其歌就是公羊品,他朝公羊品招招手,品笑著揮手點頭,“這人都怎麼湊的?”
“我跟公羊沐來找圖門清,韓攸說圖門去封策鎮了,然後發現公羊品在這兒,沐少爺跟公羊品說最好不要跟三法門的人走得太近,薑時就毛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就說到朱雲聲那三個人的事情,吵著吵著倆人就動氣手了。”其歌講不清細節,沐跟薑時爭辯的時候,他正跟韓攸詢問圖門清的事情,出來時候倆人已經打起來了,“你算算,為的啥事情。”
“算了,我現在已經打算逐漸放棄卜算了,逆推我也不熟練,算出來不一定準。”小遷聳聳肩,“這得打到什麼時候?惡性循環。”
“怎麼?”
“徒手來,沐少爺肯定不是荀因健的對手,可是用據比怒氣,公羊沐現在控製不好,萬一出什麼事情,沒法兒跟圖門清交代。”鄒遷想著有什麼兩全的法子,“荀因健到底想幹什麼?”
“荀哥想借機試試怒氣的力量,他一直找不到跟公羊沐交手的機會。”薑時遞給小遷一瓶礦泉水,“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趕上圖門不在,先斬後奏。”
“沐少爺其實也想跟荀因健過兩招兒。”其歌嘿嘿笑了兩聲,“不然,以他的性格沒那麼容易點火就著,八成是朱雲聲那事情憋時間長了,沐百分百是不服氣。”
“要不要來狠招?”鄒遷朝幾個人擺擺手,其他人也跟著湊了過來,“既然打,就讓他倆打個痛痛快快怎麼樣?”
“幹什麼?”
“好倒是好?可公羊沐不出怒氣也沒辦法。”
“起哄?還是挑釁?”
“你們不怕越鬧越大?”
鄒遷壓壓手,“既然打都打了,荀因健要先斬後奏,咱們就來假傳聖旨,如何?”
“喂喂喂,到時候圖門清回來怎麼說?”
“黑鍋我來背。”小遷壓低聲音,“關羅也不在吧?”
“不在,她今天有課,晚上才能回來。”韓攸微微笑著,“你打算說什麼?”
“交給我好了!看戲還不得看熱鬧的?”說著,小遷甩手一個咒,拽了把椅子,跳上去,掏出手機在空中揮來揮去,扯開嗓子大喊,“你們倆,聽著,圖門清說,隨你們,就算把三法門的後院平了也無所謂,他會找人收拾的,還有,誰輸了誰負責重修資金!”
“什麼?”公羊沐掙紮著叫了一聲,“他說的?”
“他說就算贏的人打爛的東西,也要輸的人賠!”鄒遷使勁點著手機,“不信,我這裏有錄音!”
“老大都放話了,你還留著啥?找死,我就送你一程!”荀因健抖手一支刺針從中指竄出來,足有五寸多長,衝著公羊沐的左眼就刺了過來,“爺爺我就看不慣你這德行!”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公羊沐怒火由內而外,周身旋著淡紅色的火苗,單肩一震將荀因健彈到了廊柱上,轟一聲,廊柱斷裂崩碎,一麵環廊應聲而塌,“荀因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