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飯的時候他打開她的冰箱看了一眼,整個冰箱都是空的,那滿滿一冰箱的啤酒都沒有了。
他也看過了,她這個住處沒有任何男人生活的痕跡,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自己全都喝光了。
賈鑫震驚到不可置信。
這麼一冰箱的啤酒,哪怕是他一個大男人都不至於短短幾天的功夫喝個精光。
她這是有多大的酒癮?
寧曉容別開眼淡淡解釋:“晚上沒事的時候就看著電影隨便喝點。”
賈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後麵的吃飯過程,賈鑫在看到寧曉容的眼神第N次瞥向冰箱之後,震驚之餘咬牙警告著她:“以後我不想看到你的冰箱裏有酒。”
她這是一會兒不喝就不行了?
這並不是一種好現象。
哪怕應酬眾多如他,哪怕他也酗酒,但他並沒有到她這種地步。
“好啊。”寧曉容想都沒想地就應了下來。
不準她喝酒了,繼續失眠的話大不了靠藥物維持,反正她以後也不是
她回得痛快了,賈鑫心裏又惱了。
他總覺得她也變了,根本不是以前那個溫軟羞澀的寧曉容了。
以前的那個她,是鮮活的。
可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寧曉容,像是行屍走肉似的。
雖然她的人是活著的,可她的心了無生氣。
雖然她也對著他笑,雖然她也給他做飯,雖然她也像以前那樣跟他相處,可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
這次賈鑫沒摔門離去,兩人一起度過了一個周末。
當然,大部分時間是在家。
寧曉容被他折騰得狠了的時候也想問問他,這些年是缺女人嗎,怎麼這麼不知節製。
後來,每個周末賈鑫都會飛來安城找她。
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話可以說,更多的交流是在身體上。
因為賈鑫不準她家裏有酒,所以寧曉容偷偷去給自己買了助眠的藥物。
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賈鑫給從床頭櫃裏翻出來了,他陰沉著臉將那些藥摔在她麵前:“這是什麼?安眠藥?”
寧曉容如實解釋:“是,因為我晚上入睡困難——”
隻是,她的話剛說到這裏,人就被賈鑫從沙發上給粗魯地拎了起來。
他英俊的麵容猙獰極了,可以感受出來他噴薄的火氣。
他瞪著她怒不可遏地吼:“跟我在一起晚上睡不著是嗎?你表麵上對我唯命是從,實際上心裏厭惡極了我是嗎?所以才要用這種東西來入睡,是嗎?”
寧曉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副咆哮憤怒的樣子,她有心想要搖搖頭解釋說不是他想的這樣,她的失眠已經很多年了。
可賈鑫卻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整個人已經被憤怒燒掉了理智。
拎著她將她丟進了臥室,麵容邪肆而又森然:“入睡困難你早說啊,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很快就睡著。”
然後她知道了他所謂的入睡很快的法子是什麼,那就是讓她筋疲力盡,眼睛一閉困意就襲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床上度過的原因,她用安眠藥助睡這件事,狠狠傷害了賈鑫的男性自尊心,所以他變相地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
寧曉容從最初的試圖解釋,到後來的不想解釋。
一次次的事件之後,他對她的定位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裏。
她就是個騙子,就是個瞧不上他這個二世祖的女人,就是個跟他在一起隻是敷衍的女人。
她解釋他根本不會信,說不定還會以為她別有用心。
就這樣吧。
隨他怎麼想好了。
寧曉容一直都知道賈鑫重新跟她在一起是為了報複她,可等他真的當著她同事的麵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的時候,她還是痛到一顆心差點抽搐。
也不知道是為了配合他的戲份,還是真的就痛到掉眼淚,總之她在淚眼婆娑中看著他那副地獄撒旦一樣的麵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不是難過在同事麵前顏麵盡失,她難過的是……他真的恨她到了這樣的地步。
真的恨她恨到時隔這麼多年之後還要報複。
這樣也好,他們兩清了吧。
她在倒下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臉,從今往後,他們再也不要見麵了,也不要再牽扯不清了。
她累了。
很累很累。
這些年她一直背負著沉重的心理負擔在生活,他報複完了她,就放了她吧。
從今以後,她寧曉容的世界裏,再也不會有賈鑫這個人了。
畢竟,沒有誰能讓她痛苦到暈了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