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青打累了,便甩開了季程遠,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去。
舒窈一直在冷眼旁觀這一切,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了以後,她才幽幽地開口,說道:“不要以為你攀上了傅家就能夠無所欲為,不過,既然你現在和傅家人的關係這麼好,那就做點兒對家裏有用的事情,這是下個月在海城薛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你去把請柬送過去,務必讓傅家人出席。”
舒窈說著,就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張燙金的請柬,遞到了季程遠的麵前。
季程遠的視線落在了那張請柬上麵,並沒有立刻動彈。
他的這個態度,瞬間又激怒了季長青。
季長青抄起了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著季程遠砸了過去。
“你是死人嗎?你母親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是不是!”季長青怒吼到。
季程遠嘴角扯出了一個輕蔑的弧度,母親,嗬,這兩個字從季長青的嘴巴裏麵說出來,還真的是有夠諷刺。
不過,季程遠還是走了過去,把那張請柬拿了起來。
他看向季長青和舒窈,問道:“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爺爺了嗎?”
季長青正欲發難,舒窈就彎了下嘴角,雖然是扯出了一個笑意,可預期仍舊是涼薄的。
她說道:“當然了。”
季程遠朝著她點了點頭,便走進了病房。
身後,是季長青憤怒的聲音,“你讓他進去做什麼。”
舒窈的聲音裏麵帶著些許的不滿。
她說道:“讓人辦事,總要給人一點兒甜頭,這點兒道理,不需要我來教你吧,再說了,讓他進去他又能做什麼,你還以為,能讓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活下去不成?”
季程遠握著門把手的手僵住,他從心底升起了一種憤怒感。
也從心底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從小到大,如果沒有爺爺的庇護,他都不知道被他的這對父母打死過多少回了。
現在,聽到他們如此稱呼爺爺,季程遠是真的很想要和他們拚命。
然而,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時機還沒有成熟,他的羽翼還沒有豐滿。
季程遠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眸中滿是寒涼。
指尖觸及到了口袋裏麵的藥丸,季程遠快速的收回了思緒。
方才,在下車以後,他就已經把外麵的盒子給扔掉了,用紙巾把藥丸兒包裹著,這樣,可以不用擔心,季長青和舒窈會發現。
季程遠並沒有將病房的門關上,他很清楚,自己如果關上了,才反而會引發起季長青和舒窈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