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簡曼和白漠陽一起回家,一路上車上安安靜靜,白漠陽上車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簡曼有話想問也沒機會開口。

蘇慶華見小兩口一起進門有些意外,“怎麼一起回來了?”

白漠陽隻淡淡“嗯”了一聲,並沒過多解釋,手壓著胸口輕咳,人往樓上走。

蘇慶華視線看向簡曼。

簡曼停住腳步,看了白漠陽的背影一眼,抿了抿唇,說:“於毅去培訓班接我,一起在外麵玩了一會兒。”

蘇慶華高冷的臉上難得浮上了一抹微笑,兒子很少外出,現在不僅出去了,還和兒媳婦在一起,她心裏高興,覺得他死氣沉沉的生活總算有了一絲煙火氣,看來給他娶個老婆是對的,或許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了,他的病能好起來,壽命能更長一些。

“嗯,早點上去休息吧。”蘇慶華話語裏透著歡喜。

簡曼點頭,朝樓上走。

蘇慶華突然想到什麼,喊住簡曼,“角色的事你別擔心,我會安排。”

“嗯?”簡曼有些莫名的看著蘇慶華。

蘇慶華微怔,她以為簡家那邊打電話過來是簡曼授意的,看她這反應卻像並不知情,難道她誤會她了?

不過無所謂了,她讓簡曼進白家的門,就做好了簡家靠上白家的準備,隻要簡曼對陽陽好,她並不吝嗇給簡家一些好處,“沒什麼,上去吧……”頓了一下,又叮囑,“陽陽身子弱,夫妻之事你多照顧著他點,無需夜夜操勞,但是懷孕的事你得擱在心上。”

平時蘇慶華也會叮囑這些,但簡曼都毫無反應的點頭答應,今晚,想到酒吧包廂的那個吻,簡曼小臉不受控製有些發熱,“嗯,那我上去了,媽你也早點休息。”

“去吧。”

簡曼上樓來到臥室,浴室有嘩嘩的流水聲,白漠陽在洗澡,她去衣帽間拿了睡衣坐在沙發上發呆。

白漠陽扣著她後腦勺親吻的那個畫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抬手撫上嘴唇,心跳砰然加速。

簡曼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甩了甩頭,將腦中那個畫麵趕出去。

前世她就知道,白漠陽表麵上溫潤如玉,實則骨子裏最是涼薄無情,她在白家一年,受到多少白眼和冷待,連白家一個保姆都可以給她臉色看。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即便不愛她這個妻子,也斷然不會對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他從沒欺負過她,但是他淡漠一切的態度成了白家那些人欺負她有恃無恐的依仗。

曾經她差點失心,還好她及時看清了這個人,才不至於彌足深陷。

如今,她這是怎麼了?

不就一個吻麼?

還是賭約輸了的賭注,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她怎麼能亂了心神呢?

一切如舊,他死婚散,如此而已。

衛浴間那邊傳來開門聲,簡曼起身去洗澡,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白漠陽叫住了她,“簡曼。”

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任何‘觀眾’的情況下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