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楠點頭,一本正經的撒謊,“我院裏有事需要我處理。”

既然白漠陽對簡曼上心了,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成全他們倆,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如果簡曼衣不解帶的照顧白漠陽,或許白漠陽會對她更上心,然後才會更惜命。

他容易嗎?

簡曼完全沒有照顧昏睡人的經驗,有些慌,不恥下問,“我應該怎麼照顧他?”

“過一段時間用棉簽蘸水給他潤潤唇,不能讓他缺水。早晚給他按摩一下手和腿,避免長時間臥床肌肉僵硬。每天給他擦一次身子,保持幹淨,避免感染,就這些很簡單的。”

很簡單嗎?前麵兩項她可以做到,可是最後一項,擦身體,她怎麼擦?

簡曼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耳尖不自覺紅了,小聲問徐書楠,“需要全身擦嗎?”

“當然。”

“可是我……”

“怎麼了?”

簡曼咽了咽喉管,這讓她怎麼回答?

難不成說她和白漠陽還沒坦誠相見過?

明顯不能,在外人眼中他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啊。

“有問題嗎?”徐書楠又問。

簡曼艱難搖頭,“沒問題。”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你不在這裏,萬一他病情嚴重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的病情我基本已經穩住了,有事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可是……”

“別可是了,你自己身上還有傷,也要好好休息,記得貼身照顧,最好是寸步不離。”

“……哦。”

徐書楠走出房間,看見於毅守在門口,想著不能讓他打擾白漠陽和簡曼的二人世界,走過去,對他說:“你守樓下去,你家二少爺需要絕對靜養。”

於毅不放心,“我不說話。”

徐書楠挑眉,“你能不呼吸嗎?”

“……”於毅默默下樓了。

中午,於毅給簡曼送了午飯上來,他將飯菜放在桌上後,去床邊看白漠陽。

簡曼洗了手坐在桌邊吃飯。

於毅走過來,語氣不太好,“二少爺都病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吃得下飯?”

簡曼夾菜的動作頓住,抬眸看向於毅,“你的意思是我應該一直餓著?”

於毅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看見簡曼能吃下飯,心裏不舒服,二少爺病倒,他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還不知道二少爺什麼時候能醒呢,她的心怎麼可以這麼大?涼涼說:“沒心沒肺,要不是為了救你,二少爺能風寒入體昏迷不醒嗎?”

簡曼放下筷子,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於毅,“我看見是你下水救的我,既然白漠陽身體不好,你為什麼要讓他靠近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還不是二少爺他不放心你……”於毅突然頓住,覺得不對,“你什麼意思?怪我?”

“沒有。”

於毅很生氣,“你剛才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簡曼覺得她有嘴說不清了,她真沒這個意思,純粹就是疑惑而已,她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

“早知道你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我就不該聽二少爺的下水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