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夫人打電話,讓她放心。”於毅出了房間。

徐書楠問簡曼,“嫂子,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一樣?”

簡曼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徐書楠,“你是說我的傷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比如……”徐書楠點了點自己的唇,“這裏。”

簡曼一臉迷茫,“你的嘴怎麼了?”

“不是我的,是你的。”

簡曼抿了一下唇,沒什麼感覺,然後又用手摸了一下。

徐書楠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點甜?”

“沒有啊。”簡曼搖頭,“和平時一樣,怎麼了?”

徐書楠無語了幾秒,擺擺手,“沒什麼。”

“哦。”簡曼眉間染上疑惑,好好的提她的唇幹什麼?她又沒吃糖,甜什麼?

簡曼將粥從保溫盒裏端出來,遞給白漠陽,“喝點粥,恢複一下體力。”

“他不想喝粥,想吃肉。”坐在沙發上的徐書楠再次開腔。

簡曼轉頭看向徐書楠,一臉疑惑的問:“他大病初愈可以吃肉嗎?一般不都是要吃清淡一點的流食嗎?”

徐書楠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他就想吃肉,你給不給吃吧?”

簡曼覺得徐書楠既然這樣說,想來白漠陽的身體應該是可以吃肉的,她轉頭看向白漠陽,“你想吃什麼肉?豬肉還是牛肉?小炒還是紅燒?”

房間裏響起徐書楠忍俊不禁的低笑聲,“都不對,他想吃的是……”

“你不是有事?”白漠陽打斷徐書楠的話,看過去的溫淡目光染了警告的意味。

徐書楠,“……”他什麼時候說有事了?

嫌他礙眼了?

在女人麵前,兄弟情什麼的,都是扯淡。

這不,說趕人就趕人。

全然不顧這麼多年,他嘔心瀝血照顧他的情義。

“哎……”徐書楠歎了一口氣,從沙發上起身。

簡曼見徐書楠要走,問他,“今天不針灸嗎?”

“人醒了,不用針灸了,回頭我配了藥讓人送過來,按時給他煎服,剩下來的就是好好調養,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手腳使不上力,你務必要好好照顧他,行動上你多幫幫他,吃飯還是喂吧。”

徐書楠說完在心裏想:雖然你對我無情無義,但我還是對你掏心掏肺。

“哦。”簡曼點頭。

徐書楠交代完朝白漠陽睇去一個曖昧的眼梢,仿佛在說,機會都給你製造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簡曼端著粥在床沿坐下,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冷熱差不多了,遞到白漠陽嘴邊。

白漠陽看著簡曼,深邃眼底有細碎的暖光緩緩鋪陳,他乖乖張嘴吃下她一勺又一勺遞過來的粥,總覺得今天的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香甜軟糯。

簡曼收拾好保溫盒,站在床邊有些欲言又止。

白漠陽溫聲問她,“有事?”

簡曼點頭,“我落水的時候手機掉湖裏了,學校那邊三天沒去,我想去請假。”

“你去吧。”

簡曼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