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動作,白漠陽的眸光如外麵的夜色一點點深了下來。

直到女孩似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他才將手指從她唇上收了回來。

手在膝蓋上放置了片刻,又抬起來,撫了簡曼唇的那根手指從自己的薄唇上掠過,薄唇微勾,笑意一點點從嘴角擴散,直至眼底染上滿滿的流光溢彩。

欣長身軀往座椅上靠,準備閉目休息片刻,腰間被什麼東西硌到,他反手將個人的東西拿出來,是那支竹笛。

白漠陽拿著竹笛仔細研究,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笛子讓喝醉了的簡曼還惦記,甚至連碰都不讓他碰。

竹笛手感還行,別的也沒什麼特別的,看至尾端的時候,上麵的吊穗吸引了白漠陽的視線。

這個吊穗有些眼熟,突然他想到什麼,將竹笛又拿近了幾分,可是車內光線太暗,他看不清吊穗中間那個小圓球上的刺繡。

白漠陽抬眸看向前坐,“師傅,麻煩開一下燈。”

司機將燈打開,第一時間是通過後視鏡去看白漠陽的脖子,果然看見他左邊脖子上有一個染了血色的痕跡。

我的媽呀,都咬出血來了,這兩位該不是他昨晚看的恐怖片裏的那種……吸血鬼吧?!

司機嚇得心尖發顫,手腳有些抖,再次加大油門。

因為這次踩油門的幅度有點大,車子往前衝了一下。

由於慣性,白漠陽和簡曼都往前傾,不過白漠陽腳下使力及時穩住了,他蹙眉看向司機,“我太太睡了,麻煩開慢一點。”

“哦。”司機乖乖降速,再害怕也不敢違背‘吸血鬼’的旨意,萬一惹怒了他,他逮著他的脖子咬怎麼辦?

白漠陽早在開燈前,用摟著簡曼那隻手的手掌蓋在了簡曼眼睛上,免得突然開燈影響她睡覺。

垂眸見懷裏女孩沒有任何異樣,才開始打量手裏的竹笛。

白漠陽借著燈光看清了吊穗中間那個小圓球上的刺繡,如他所料,是一個繡法獨特的‘何’字,一般人不細看會認為上麵秀的是荷花。

果然是何家樂器坊的東西。

何家是天海市出了名的樂器世家,不僅世代經營樂器,而且代代都有卓越的音樂人才出現,隨著時代的發展,如今何家不僅出售樂器,更是開了不少音樂培訓班。

出售的樂器上都會刻上一個‘何’字,隻有鮮少的特別定製的樂器才會掛上這樣有著何字刺繡的吊穗。

他之所以認得出來,是因為幾年前徐書楠在何家定製了一架古箏,送給小敏當生日禮物,為了給小敏驚喜,古箏做好後暫時放在他這裏,而那架古箏上也有這麼一個吊穗。

所以這支竹笛是何家的人送給他家小太太的?

白漠陽眸子眯了眯,何人所送,他心中已經有數,“師傅,麻煩關一下燈。”

“好。”司機有求必應,不敢有任何怠慢。

出租車在白家別墅門口停下,白漠陽抱著簡曼剛下車,身後的車子仿佛這裏有鬼般,帶著某人刻意不小心留下的竹笛呼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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