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曼點點頭,想到雲念,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雲念?”
“自然是送回去。”
“不行。”簡曼想也不想的回答,王覓荷對雲念已經打算放棄治療了,送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怎麼說也是她的肉身,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治而亡呢?
白漠陽覺得他有些看不懂他的小太太,“你想留下她?”
簡曼感受到白漠陽疑惑的眼神,知道自己反應有點過,嘴角擠出一抹笑,“我就是覺得雲念挺可憐的,據我所知雲家家境並不富裕,肯定無法長期承擔一個植物人的醫藥費,王覓荷的做法雖然很過分,但雲念是無辜的,我們如果將人送回去,隻怕等著雲念的隻有一個死字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將人留下的後果?”白漠陽問。
“就是承擔她的醫藥費嘛。”簡曼拉著白漠陽的手晃了晃,“反正你有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留下她好不好?”
“留下她意味著我承認碰了她,心虛,所以承擔照顧她的責任。”
“……”簡曼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依著王覓荷的性格,若雲念真的留在了白家,隻怕王覓荷以後還會想方設法的從白家撈好處,這事處理不好,還真是個麻煩。
簡曼靠在白漠陽肩膀上,撒嬌般蹭了蹭,“我老公這麼厲害,肯定可以處理好的,我相信你。”
白漠陽明知道簡曼在拍他馬屁,卻還是很受用,尤其那句老公,喊得他骨頭都酥了,“再叫一句。”
“啊?”簡曼坐直身子,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漠陽,“叫什麼?”
白漠陽修長食指輕挑起簡曼的下巴,語氣曖昧,染了一絲雅痞的味道,“你說呢?”
簡曼想了想,瞬間明白過來,笑著在白漠陽唇角親了一下,嬌聲喊,“老公,老公,我老公最厲害了。”
白漠陽扣住簡曼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她剛那一下蜻蜓點水的吻,勾得他心癢癢的,細細綿綿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白漠陽緩了一會兒,待身體裏的熱浪退下去才啞聲開口,“留下她可以,你得告訴我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
簡曼心虛,有些不敢看白漠陽,微垂著眼簾說:“哪有上心,我就是想做點好事罷了。”
白漠陽看了簡曼一瞬,朝門口喊,“於毅,將人送回……”
“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簡曼忙拉住白漠陽的手。
白漠陽轉頭看著簡曼,靜等她開口。
簡曼咬著唇瓣思索了片刻,然後看著白漠陽說:“我覺得和雲念莫名有一種熟悉感,總感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仿佛我們上輩子就認識,有種我和她是親得不可分割的人的心電感應。”
白漠陽凝著簡曼沒說話,但眉眼間表現出來的情緒明顯覺得她在找借口敷衍他。
簡曼朝空中舉起右手,“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如果騙了你……”
“我信你。”白漠陽伸手壓住簡曼的唇。
雲念留了下來,白漠陽將她安置在徐書楠的醫院。
簡曼經常去醫院看雲念,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看見雲念的緣故,簡曼又像前陣子一樣,頻繁夢見上輩子的事,夢見自己還是雲念時的樣子。
心神也莫名不安忐忑起來,直到白瑾嫻和厲少謙婚禮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