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生昏迷著,被捂著嘴巴,頭上遮了一頂寬大的寬大的編製帽,將整張臉都給遮蓋住,被宋父和她那個哥哥架著出了醫院。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輛拖拉機車上,不遠處就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
宋予生第一反應就是跳下車逃走,但是……她的手腳被綁著,連最起碼的起身都做不到。
宋雲強是第一個發現她醒來的,瞥了她一眼,“別想著逃走,因為你孫家這段時間可沒少找我們麻煩,你如果想要少吃一點苦,就自己老實一點。”
宋母聞聲也知道她已經醒了,“你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告訴你宋予生,你要是再敢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事來,我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能逃到哪裏去!”
宋予生沒有說話,她如今已經知道,無論是求饒還是說好話,她的這些所謂的家人都不會對她存有半分的憐憫之心,對於他們而言,她就是個能換取不菲彩禮的貨物。
親人原本該是最讓人心生暖意的字眼,但在宋予生心中已然成了最冰涼的存在。
重新回到家裏後,宋母去廚房做了飯。
宋父和宋雲強坐在一旁抽煙,房間裏煙霧繚繞,宋予生被隨意的丟在地上,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半個小時後,飯菜上桌,一鍋亂燉裏麵什麼都有,三人圍坐在一起就著饅頭和酒吃的熱火朝天。
宋予生的肚子叫了兩聲,卻根本沒有人在乎。
等他們都吃完了,剩下的些湯湯水水的,宋母這才往她身邊端過來。
“我現在把你的手解開,你最好不要打著逃走的心眼,待會兒老老實實的跟孫全富回去,聽見了嗎?!”
宋予生覺得自己不像是他們的家人,更像是一頭牲口。
她看著眼前三人吃下的殘羹剩飯,以前也不是沒有吃過,她在這個家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她記得在初中發育最快的那幾年,每次放學回來走了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從來沒有人等她吃過飯。
她隻能去吃那些剩飯剩菜,還不敢吃得太多,不然就會被咒罵是個沒用的飯桶。
但是這一次,宋予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她腦子一熱就把飯菜給推灑了。
湯汁流在地上。
宋母眼皮狠狠一跳,抬腳就給了她一下:“你長脾氣了是不是?!出去一趟,就真把自己當成城裏人了?狗還不嫌家貧呢,你現在是看不上家裏了是不是?!”
說著抓起地上的飯菜就往宋予生的嘴裏塞。
宋予生扭著頭拒絕,滿臉頭發上弄得都是,狼狽不堪。
“媽,孫全富來了。”抽著煙的宋雲強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
宋母聞言這才把手收回來,把手往抹布上一擦,同時粗魯的給宋予生擦了擦臉,轉過身笑嗬嗬的看著孫全富:“全富來了,這人我們可給你找回來了,那彩禮的錢……”
孫全富的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看著宋予生那張透著粉嫩的小臉,身上就是一熱,原本恨不能把人捉回來弄死的心思,現在也變了,十裏八村都找不出來第二個的模樣,打死了可惜,弄在床上還能玩個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