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的淩宇帶著慕容玉兒跟毛球快速的通過了兀鷲峽穀,他們片刻也沒心思逗留,生怕再生什麼別的意外,走出峽穀之後也沒有發現有追兵追來,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開兀鷲峽穀很遠了。
黃天觀被焚毀的事情很快就在當地傳開了,眾人心裏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也許從此之後就不需要捐贈大量的''誠意'',憂的是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預料不到。
還有一個消息隨後也傳了出去,那就是兀鷲峽穀的禍患消失了,兀鷲峰的三大巨頭,一個被火燒毀,一個銷聲匿跡,一個避世不出,就這樣兀鷲峰麵臨著重新洗牌的局麵,大量的宗門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這裏,一灘新的渾水又悄然圍繞著兀鷲峰展開了。
而此時淩宇終於來到了他夢寐已久的黃沙葬土,這裏的天空永遠都是昏黃色的,氣候非常幹燥,熱風讓人感覺呼吸困難,太陽看上去並不猛烈,卻讓人渾身燥熱,滿眼望去是一望無垠的黃沙,偶爾能夠看到一些個殘破的建築,半截露出沙堆。
這裏幾乎沒有人煙,看不到一絲生機,不過卻有一條石板路彎彎曲曲的延伸向前方,這些石板上麵刻著許多的符文,隻是看不出是道家的還是佛家的,總感覺兩者都是,又兩者都不是。
邁步走在石板上竟然能夠感覺心田有一股清泉流過,人頓時就感覺涼爽了起來,這讓淩宇十分好奇這些石板時何人所遺,外麵的空氣如同波浪將景物扭曲,氣溫高的仿佛黃沙都要被融化,而踏在這石板上,卻讓人感到無比愜意,甚至於毛球都趴在了石板上,說什麼都不肯走了。
不過倒也不是它真的不想走,而是這黃沙葬土有著某種詭異的力量,它會搶奪所有的水元素,而毛球身體內有一半的力量得自與水,可想而知它所要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毛球全身不斷冒著白氣,讓它看上去就像是被霧氣包裹著,淩宇在它身邊凝聚出一塊冰塊,卻親眼看著它以極快的速度融化並消失,隨後毛球顯得很痛苦,直接躺倒在了石板上,伸著舌頭大口喘著粗氣,淩宇擔心的看著它,開口道:“你變回來,我想想辦法。”
毛球嗷嗚一聲,身體快速變小,很快就縮小到小貓大小,淩宇一把將它抓過來,丟進了自己的懷中,同時展開本源護罩,為它單獨造了一個保護層,淩宇的眼瞳閃耀著金紅色的光芒,這個時候慕容玉兒開口問道:“它沒事吧?”
淩宇收回目光,歎了口氣道:“暫時還沒有問題,隻是它這樣恐怕堅持不了太久,我這個法子治標不治本,還得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慕容玉兒看了一眼縮在他懷裏的毛球,開口道:“要不我們原路返回?”
淩宇歎了口氣搖頭道:“不行,現在我們回去凶吉難料,還是等找到狗蛋之後再做打算,隻是希望我那徒兒平安無事啊......”
淩宇抬頭看著這一望無垠的巨大沙漠,眼神帶著說不出的凝重,慕容玉兒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咱們還是快些出發吧,興許一路走下去就能夠找到辦法了。”
淩宇點點頭道:“但願如此吧,咱們走吧。”
說完這些,淩宇講仍舊昏迷的巴沙爾扛在了肩上,然後另外一隻手拉著慕容玉兒向前走去,路上慕容玉兒讓淩宇將當初在獸王皇城買的那些西域服飾取出來,將淩宇那破破爛爛的衣衫換下,同時也給自己換了一身,這樣兩人打眼一看就像是兩個西域本地人,隻是淩宇那醒目的紅發,以及慕容玉兒那勾勒出的曼妙身姿,恐怕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兩人一路前行,遇到了不少的麻煩,有幾次還險些被沙暴吞噬,這黃沙葬土真是如其名字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埋葬,成為這片黃沙下無數無名死者之一。
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隻記得穿過了無數的沙丘,沿著石板路一直向前走,天空永遠是昏黃的錢,四周的景物也是一成不變的,唯一改變的就是氣候。
風沙變的越來越狂暴,遠處經常能夠看到上千丈的超級沙暴呼嘯而去,有的時候則是一股股巨大的殺龍卷在四周徘徊,氣溫變的更加炎熱,已經到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地步,淩宇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個藍瑩瑩的瓷瓶。
打開瓶蓋之後一股冰涼的氣息撲麵而來,慕容玉兒麵帶驚喜的說道:“哈,我怎麼把這個寶貝忘記了,趕緊給我一粒,我都快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