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很快到了。
鬱小暖順利接受手術。
她要麵對的是世界頂級的容貌修複醫師，被推進手術室前，吳叔拉著她的手告訴她：“少奶奶，別怕，隻是一個小手術，等你出來，天還是藍色的，雲還是白色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還是那個漂漂亮亮的商家少奶奶。”
鬱小暖點點頭。
而商逸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極冷，之後，轉身離開。
這場手術哪怕用了麻藥，鬱小暖也覺得她的大腦是清醒的。
手術做完後，鬱小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睜著眼，安靜望著天花板。
吳叔說，天還是藍色的，雲還是白色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
會過去的。
鬱小暖再回商家，臉上又被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醫生對她說，因為她的臉是被大麵積損壞的，所以修複要花一段很長的時間，前期臉會腫脹，起碼得三個月才能消除，這過程裏的滋味苦不堪言，雖然痛苦，但隻要挺過了這一關，她就會破繭成蝶，重拾以前快樂的笑容。
過了那麼久幽靈般暗無天日的生活，手術後的鬱小暖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她還是被囚禁在商家，還是被上了手銬，偶爾放她去院子走走，她不是對著遊泳池發呆，就是在花園裏睡去。
到了晚上，她被扶到房間裏，換上鎖鏈很長的手銬，允許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
“近日，晨曦集團由於經營不善被人舉報出現偽造股價逃稅漏稅等現象，如今已被警方掌控，晨曦集團的董事長現在下落不明，公司門口圍滿了人，媒體猜測，不多日，晨曦集團便會宣告徹底破產……”
鬱小暖聽著電視裏的新聞，眼裏不含任何情緒。
這個時間，商逸寒還在公司忙事情，而她已經困了。
這時，她的房門打開。
走進來的人是商逸雪。
她手裏抱著小熊娃娃，看了看房間裏的女傭，對她們說：“你們先出去。”
“是的，小姐。”
女傭們離開後，門關上。
屋子裏隻剩她們二人。
這是商逸雪回國以來，第一次主動找她。
從她堅決冷漠的眼神中，鬱小暖感到，她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逸雪？”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牽動著鎖鏈嘩啦啦響。
商逸雪看到這一幕，眼底的厭惡擋也擋不住。
她很生氣，又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瞪了她半天，終於吼出一句：“你沒有尊嚴嗎？為什麼被這樣對待都不反抗！？”
鬱小暖愣了愣，動動幹燥的嘴唇：“我……”
“夠了，你真的是個笨蛋！笨得無可救藥！”商逸雪暴躁地打斷她，氣呼呼道：“我現在該喊你什麼呢？鬱小暖，還是嫂子？”
鬱小暖閉上眼：“隨便吧。”
“隨便？”商逸雪氣笑了，“在你眼裏，我哥哥也是隨便的，對嗎？”
“我不想提他的事。”
她不想再犯過呼吸。
“為什麼不提？”商逸雪衝到她麵前，一張小臉咄咄逼人：“你為什麼背叛哥哥，為什麼對他開槍，你是認真的，還是有苦衷，你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