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總太客氣了,我們今晚的賭注隻是天歌,別的,我不要,損失,我認了。”
“你什麼都不要的話,我沒辦法跟你賭。”
“天歌是我最在乎的兄弟,那就賭一樣商總身上最在乎的東西吧,或者,人也可以。”
莫琛意有所指,鬱小暖驀地屏住了呼吸。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商逸寒,最在乎的東西……
“你說,這枚戒指?”
商逸寒忽然舉起了手。
偌大的賭室,鬱小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連拿牌都需要用盡全力。
然而這還不夠,商逸寒繼續道:“除了這枚戒指,我再拿我的總裁之位跟你賭,你若贏了,商氏,就是你的。”
聞言,整個賭室騷動起來。
鬱小暖一驚,終於怒吼:“商逸寒你瘋了嗎!?”
為了要殺天歌,他竟拿整個商氏作為賭注!這太亂來,太過分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被仇恨蒙蔽了理智,隻一心想要對付天歌,卻忘了自己身為商家主人的責任!
商氏不是他一個人的商氏,不能被他拿來這樣踐踏!
鬱小暖氣極,莫琛更不能理解,一枚戒指,一個總裁之位,商逸寒拿這兩樣東西作為賭注,也就是說,這兩樣東西於他而言都是最在乎的,他拿它們與他賭,便是等於交出了自己的全部。
如果莫琛沒有猜錯,那枚戒指,肯定和鬱小暖脫不了關係。
所以,對商逸寒來說,鬱小暖這隻野貓,是可以和他的商業帝國相提並論的。
可他為什麼要為了天歌,把代表了愛情的戒指,和作為男人絕對不能丟棄的事業當成籌碼來與他一決勝負呢?
是天歌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還是因為……
莫琛深吸一口煙,食指微動將煙灰彈去。
如果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樣,那麼讓鬱小暖當荷官,就是一個錯誤之舉了。
商逸寒這個男人,果然不好應對,心機城府之深,鬱小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場賭局,與其說是莫琛設下,倒不如說是由商逸寒安排的一場遊戲。
一場,逼鬱小暖做出選擇的遊戲。
商逸寒贏,莫琛就要交出天歌,莫琛贏,商逸寒就會失去他的一切。
而鬱小暖是這場賭局的荷官,她負責發牌,但牌卻是莫琛動過手腳的,她知道商逸寒一定會輸,之前倒沒什麼,為了保住天歌的性命,出千這種事做做也無妨,哪知商逸寒卻忽然提出要拿自己的總裁之位作為賭注,鬱小暖感覺她被算計了,摸牌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莫琛見她這樣,心知她也猜到了商逸寒的意圖,笑了一聲,對商逸寒說道:“商總,來我們船上都不是開玩笑的,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願賭服輸,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您賭這麼大,我覺得,有必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不必考慮。”商逸寒胳膊撐在冰涼的賭桌上,掌心托著下巴,輕聲說道:“勝負未分,你用不著擔心那麼多,輸的人,不一定是我。”
最後那句話,男人的聲音裏透出了淡淡的戲謔。
“可是,您把總裁的位置交出來,做得了主嗎?”
“我是商氏的主人,你說呢?”
“商總說話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
“好。”莫琛點頭,對鬱小暖說道:“發牌吧。”
牌是全新的牌,可鬱小暖摸在手裏,卻像烙鐵似的滾燙。
她開始洗牌,但是,牌沒有拿穩,於是掉了一地。
保鏢見狀,趕緊又送上一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