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旁邊桌上宋七電說:這位腰裏吊著個西瓜大的流星錘的叫陳抗鼎,小名叫鼎斜。渾號陳大錘,力大無比,看那流星錘像個大西瓜。右首那個也是馬幫的叫宗成躍。後麵穿灰色長袍的是虎狼穀穀主葛有理,緊後麵跟著的是他三個兒子,一個叫葛無宗,一個叫葛無祖,還有一個叫葛無友。再後一撥人是豹子穀九天觀的石一門道長,後麵是他師弟尚南壽。第三撥人為首的那位就是熊耳山的掌門韓弓。
陳抗鼎剛一坐下,便開始大喊大叫:店家,上包子!老子饞得要嚼舌根子咽下去了。媽的,幫主讓我們尋什麼龜兒子的寶盒,讓老子睡得不安吃得不飽。他們一起來的人多,石一門坐在隔桌插言道:怕是快找到了,聽說風裏行已找到了五虎的林無憂。
陳抗鼎氣衝衝道:我要是見了什麼六俠五虎的,老子就先甩他一流星錘,撞他媽的一個腦花子都崩出來。我說幫主還找什麼寶盒,天下還不就是一個字——‘吃’,老子有吃有喝有女人,還要什麼龜兒子國,什麼民,麻煩得緊。老子要是想做皇帝,就把他媽的老皇帝一刀宰了,老子也到龍椅上坐兩天。隻是老子我從西域到中原不也是一樣地闖,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不做皇帝不也一樣快活,沒有家也一樣逍遙。
石一門道:陳兄弟不知這寶盒重要得很,事關天下蒼生。
陳抗鼎道:我管它什麼蒼生還是花生,更不管它狗屁寶貝,李延邦若想要寶貝,咱們到玉門關外,攔個駝隊,殺他一個商隊,要珍珠有珍珠,要寶石有寶石,老子以前搶得多了,還嫌它不當吃不當喝的,讓我扒個坑兒給埋上了,老子還在上麵撒了泡尿呢。哈哈老子就認得大宛馬,還認得西域大胡子們的镔鋼刀,那才是好得不得了的寶貝兒,殺起人來痛快。那馬兒在大漠上飆起來像長了翅膀似的,那哪叫馬兒呀,那就應該叫鷹。那些镔鋼刀也不應該叫刀。葛有理問道:那應該叫什麼?陳抗鼎道:那應該叫削頭兒。哈哈。唰,一刀,人頭就滾落地下了,哈哈,削頭。說著從何如裏解出酒囊來,喝了一口馬奶酒說:真香,有人肉包子就沒得說的了。
林無憂見林戰聽得惡心,就蘸了些醋讓林戰壓壓。坐在陳抗鼎對麵的宗成躍道:哥哥不知,那寶盒裏裝的可不是金銀珠寶。陳抗鼎問:那是什麼?宗成躍道:也許是傳國玉璽。要不李延邦要它幹嗎?他家是皇族又不缺珠寶。葛有理道:否也,否也,這寶盒裏,我猜八成是兵法戰冊。
陳抗鼎困惑不解地問:什麼是玉璽?什麼是兵法戰冊?
韓弓道:就是皇帝的大印。陳抗鼎問道:皇帝要那大印幹嗎?石一門道:沒有大印怎麼做得了皇帝。陳抗鼎道:娘的,真是麻煩,什麼鳥玩意兒,老子要想做皇帝就把現在的皇帝哢嚓了,自己上去坐幾天,坐著感覺不舒服了就再去大漠飆馬兒,要什麼狗屁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