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成仁道:“昕姑娘,進到這個院子的外人無一人活著出去的。這是慣例。”李昕道:“你連我和煜哥哥的話都敢違抗嗎?”閻成仁道:“昕公主,我們此次出行,有皇上口諭,煜皇子年輕,不曾經曆江湖險惡,若有大事不便決斷,我等幾人可逾皇子,自行決斷。”閻成仁又向李煜道:“這個莊園是我朝設在西域的聯絡地,怎能示於外人知曉。我們四人已商定,先將他們二人囚禁起來,況且廢名先生武功造詣深不可測,不敢力擒,隻好把迷魂藥摻在酒中,先迷倒他們,再監禁起來。”
李昕正要再次發急,忽見阮四伸手點中了李昕啞穴,道:“昕公主,阮四得罪了。事關重大,不拘小節。”雲七不知如何是好,若不讚同大哥閻成仁決斷,倘若出了事自己也難擔當得起,若是讚同了,可那林戰卻是彭城五虎林無憂之後。便向閻成仁說了林戰身世,閻成仁喝道:“怎能聽他一麵之詞,便真的是林無憂之子,誰又能保證他不是我南唐敵人。此時緊要關頭,不可因私情而徇大義。還是小心謹慎為好。”雲七見閻成仁生氣,隻得噤聲不語,暫且靜觀其變,萬不得已之時再想良策。
大廳外一陣跑步聲,噔噔噔進來一人,稟報道:“煜公子,江南加急密函一封。”李煜伸手指了指閻成仁,示意他拆讀。閻成仁拆開信封,取出細細讀了,才回道:“皇上有密令。”李煜趕忙立身:“父皇有何吩咐。”閻成仁道:“皇上極為愛憐煜皇子。我朝與河西節度使李成梁結盟,原定遣煜皇子去做李成梁部監軍。”李煜淒然道:“直接說吧,什麼是做監軍,還不是做人質。是太子不能容我。”閻成仁道:“煜皇子先不要傷心感歎,我還沒說完呢,你怎知這份密函不是好消息。皇上憐愛煜皇子,已改變了主意,已將昕公主許配給李成梁將軍的公子李溯,締結秦晉之好,和親結盟。煜皇子的命運已是否盡泰來,出現轉機了。”不想李煜不喜反憂,唉歎道:“這算是什麼好消息?我不去李成梁做監軍,李昕不一樣得替我騫留塞外。我又怎麼舍得她替我出行。昕妹生母淑妃在她三歲時就離開了人世,我如何能讓她出使李成梁部,長留塞外。”
閻成仁道:“煜皇子,這可是皇上的意思,你怎好改變。”
見李煜沉默不語,閻成仁道:“煜皇子,先不說這些。廢名武功深不可測,這兩人行跡又可疑,為安全之計,不可留下活口。這座莊園可是我們的秘密聯絡地點,今日若不是為奪囚徒劍,在下是萬萬不敢把他們帶進這裏的。這樣做也是出於萬般無奈。”
李煜聽後,沉吟好久,說道:“等我想會,我還下不了手。”閻成仁道:“煜皇子,千萬不可心慈手軟,君子為國之大事,可不拘小節。”李煜又歎道:“你們還叫我皇子?其實我和這兩人又有什麼不同,他們猶入虎口,我也是命懸他人之手,無論是李成梁還是皇太子,都不會善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