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輕也道:“絕無可能,是兄弟你認錯人了吧。”林戰慢慢道:“前些時日,我助白教主練就了一套五虎鎮神功,這才得以逃離天聾地啞所設的魔窟。”沈白二人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林戰道:“此事千真萬確。”於是林戰把救助白非馬之事前前後後述說了一遍。
沈輕死握信林戰手道:“林兄弟,此事千萬不可讓別人知道,正統教上下都已知道教主以身殉教,並以此為榮,若是教眾得知教主還活在世上,正統教上下豈不大失人心。”白衣輕急道:“壞了,還有一事,教主高而尚若是得知白老教主還活在人世,一定會派教眾暗殺老教主。”林戰道:“啊,還有這事,老教主活著逃離契丹本是好事,為何還要派人截殺白教主呢?”白衣輕道:“唉,林兄弟才出江湖,不諳世事,十年前盛傳那白教主以身殉教,江尖中人個個以此為榮,將教主樹為楷模,如果得知教主屈就生還,正統教豈不是顏麵掃地,以後各幫派誰還會再看得起正統教。教眾之信仰崇拜之神豈不是坍塌殆盡。正統教還何以發揚光大。”
林戰疑惑道:“難道連兩位哥哥也是如此看待老教主嗎?”沈輕死道:“沈某承恩師恩重如山,哪敢有半點輕狂,隻是不要讓外人知曉這事才好。否則大為不妙了。”
白衣輕道:“既然如此,沈師弟,我們快去尋找師父下落,以免他老人家遭遇不測。”沈輕死道:“如此正好。我聽從師兄意見。”林戰道:“這天下如此之大,不知去哪裏去找?”白衣輕道:“為師父安危,哪顧那麼多,師父流落在外身係安危,弟子怎敢安坐家中。”
林戰聽他如此一說,忽地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點頭道:“這倒是,在下雖說無所依居,還有事要辦,不能與二位一起尋找白教主了。”三人就此別過。
這一日林戰來至揚州城,正是繁華之都,瓊花盛開之時,姹紫嫣紅,花光滿路。沿街茶樓酒肆客朋滿座,忽見四街巷人流如擁,人爭駿馳,俱向著一個方向奔趨,林戰也跟著向前,但見前方紅樓畫閣,朱門闊府,人道是周府。那周府有一千金小姐名喚周薔,能作詞曲,善歌舞,尤工鳳蕭琵琶,人頌周家小姐也是“揚州一景”。周薔年方十六,芳齡待嫁,其父周宗是為南唐官吏,為幫愛女挑一如意郎君,於府前搭一繡樓,引四方才俊前來當麵吟詩詠詞,擇優異者選為婿。
其時大唐開放之風未衰,理學未興,女子擇婿不乏繡樓征婚者,大家閨秀更是以此攀比夫婿賢良。
林戰正在抬頭觀仰周家府邸,這時有人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回頭看時正是才別沒幾日的李煜
李煜道:“林兄弟也來應征嗎?”林戰笑道:“我哪有這種本事,隻不過是好奇才湊近看看。”李煜道:“林兄弟可記得,在小鎮上我曾向你打問過騎馬女子的去向嗎?當初問的就是這台上的女子。”林戰讚道:“煜公子果然好眼力,這周小姐果然是清麗絕致。你還不快快去應征。快去快去。”李煜舍開林戰上台前賦詩吟詞,林戰轉頭看到雲七臉色搭得老高,一副不悅的樣子,仍是上前施禮問候,然後尷尬立在一旁。雲七顯然還在為陳抗鼎之事生氣。李昕上前問了驍驍的去向後又不知應該如何勸慰,一時不知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