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宇文正朔向台下掃了一眼,忽見笑書生與林戰二人還在自顧暢飲,絲毫不把至尊天王放在眼裏,便揚聲喝道:“你們兩個怎麼不跪?”
笑書生與林戰仍舊舉杯對飲,聽而不聞,視而不見,更不加搭理。宇文正朔勃然大怒,叫道:“地獄司的人何在?”
“到!”應聲跳出四個人來,個個白甲白衫,稟手道:“地獄司聽令。”
宇文正朔令道:“給我拿下,關入地牢,馴養起來。”一聲令下,四人奮力撲來,個個如狼似虎,手持牛筋,一個束手,一個捆綁,笑書生隻裝作醉了,伸出手臂配合,任由捆綁,林戰也順從他們幾個擺布,不作反抗。
四個白甲士兵推推搡搡,將他二人推出,押往地牢,笑書生有酒裝作三分醉,腳步踉蹌,一行六人走向溫泉浴場,經過校場,一直走到後山,離人群越來越遠,到了僻靜之處,遠遠看到一條隧道,上麵刻著“地獄司”三個字。甬道台階越來越低,順階而下,前麵一道鐵柵門封住道口,顯然已到了地牢,還沒近門口,便聽一陣狼嚎之聲,此起彼伏,似有五六隻之多。
為道的伍長打開鐵鎖,推開柵門,走進去,隻見門兩側各蹲著三隻巨形天狼,個個壯碩如牛,一身黃毛,見到林戰笑書生進來,又是一陣仰天長嘯,聲音尖銳刺耳。
天狼對麵,綁著三個逃兵,天狼每長嘯一聲,那三人便一陣瑟瑟發抖,渾身篩糠,個個露出乞憐、恐懼的神色。
為首的伍長向林戰警示道:“看到了嗎?這三個就是逃兵,被我們剛抓了回來,還沒來得及處置,正好讓你們兩個看一出好戲,免得你們兩個不安規矩,不知雲壁城規的厲害。”
伍長說著抽出一把長刀來,走到那三個逃兵跟前,將刀尖放在一個人的額頭上,那人心生恐懼,嚇得哆哆嗦嗦,那刀在他額頭上便不停抖動,那刀刃鋒利,每抖動一下,那刀尖便深入皮內一分,鮮血順著額頭流到鼻側,再由鼻側流滿臉頰。
那六條巨開天狼嗅到鮮血的氣味,越發瘋狂,一個個張牙舞爪,呲出白森森的獠牙,放聲狂嘯,甚是淒厲可怖,那人心中駭怕,抖得更加厲害,刀鋒愈深,鮮血一時如注。
六條天狼前爪奮起,躍躍欲試,恨不得即刻撲上去撕了那人。伍長卻擺手喝止天狼,不許上前,其中一隻其實強忍不住,後腿一蹬,縱身撲上,那三人一見天狼撲來,個個駭怕至極,早已嚇得癱軟,屁滾尿流,溺了一地。
那天狼剛撲上前一步,卻被伍長手疾眼快地甩手一鞭,鞭梢的鐵頭正打在天狼鼻頭,天狼鼻子霎時血湧不止,它嗚地一聲低吼,頭一納,又乖乖退回,與其他幾條一樣又蹲坐原位,這時六條天狼獸性早已被血腥氣味激起,急得直用鐵爪撓地,腳下岩石都被摳出一道道深深的爪痕來。
林戰心想:“這個伍長還真地心地毒辣,他這樣激怒天狼,待會天狠已被激得饑渴至極,那三人必定被撕得血肉模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