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聲音更是提高了十個分貝，大吼：“你就沒錯過，我說昨晚上早睡覺的，你偏偏半夜裏還要看書，結果困得我不行，今天起晚了，什麼焰火節也沒得參加，到現在還沒洗漱完，你以為你就是個沒有缺點的人嗎？還說還說還說，我不抱怨你就好了，你反而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了你，從起床到現在一直說個不停，還讓人活嗎？”
白臉把桌子拍得山響：“還說我絮叨，你讓這個小孩子來評評理，看誰說得多了。”
這時黑臉才轉動了脖子，看到有個孩子站在麵前，就唬著臉問：“你們來幹什麼？要看我們出醜是嗎？”
“不是，”林戰辯解，“我想……”
“你唬人家小孩子有什麼本事，不要朝小孩子亂發脾氣，有本事衝我來。”白臉攬了林戰肩膀一把，說，“小孩，不要害怕，他不敢對你怎麼樣，有我呢。”
“誰說我要對他怎麼樣了。”黑臉一用力，把放在林戰肩膀上的手挪開。
“我偏偏要放在他肩膀上。”白臉不依不饒。
林戰難為情地笑了笑說：“你們別吵了，我想問你們一件事。”
“是你，不是你們。”黑臉糾正說，“我們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混蛋小子。”
“你隻管問，我來告訴你就是。”白臉白了一眼黑臉，不悅地說。
“嗨，”林戰心裏真的有點不耐煩了，可是他還是小聲地說，“讓我想想，讓你們吵得我都忘了自己要問什麼了。”
“是我，不是我們。”黑臉再次更正。
“好了，我求求你們別再吵了。”
“我，不是我們！”
“你們真讓我失望……”林戰剛說到這裏，忽然大喜，“哈，我想起來了……”
小蒜頭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好啦，你們不要吵了，失望山怎麼走？”
黑臉和白臉立時住了聲。
“哦，這是個難題。”黑臉看了小蒜頭一眼。
“這還不容易，我知道。”白臉看了小蒜頭一眼。
“哼。容易容易，你說呀。”黑臉從鼻尖嘲諷地一笑，“去失望山，嗬嗬，你讓他去，他也找不到失望山，能找得到就不叫失望山了。”
“你們再說什麼？像繞口令。”林戰讓黑臉一通繞口令式的話說懵了。
“我還沒說繞口令呢，說了你更聽不明白。”黑臉說，“我告訴你怎麼走，如果你找不到很失望，可是你找到了還是失望，失望山找到找不到永遠永遠都是失望，你明白了嗎。”
“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小蒜頭幾乎要瘋了。
“失望山，如果你真的能看到的話就不叫失望山了。這還不明白。”黑臉也不耐煩了。
“嗨！”林戰也徹底瘋了，大叫，“你們隻要告訴我就行了，不要這樣繞來繞去好不好。”
黑臉向後白了一眼白臉，說：“你告訴他吧。”
“從這裏向後走，向左拐一直走就到失望山。”白臉說。
“胡說，”黑臉反駁，“出門向左那是湖，怎麼能找到失望山，你出了後門要向右才對，你要是聽他的，估計這輩子也找不到失望山了，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