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說:“謝謝您,我們要趕緊走,救人要緊。”
驅豹使者卻說:“粘貼劑每天正午時分才現身出來,你們去早了,反而等不到,那粘貼劑是神靈之物,你要是與它無緣,就算他在你麵前你也未必能看得見它,不如在這裏稍稍歇息一會,到時間我送你們過去,比你們一路詢問可快得多了。”
“這樣也好。”醉鐵拐口中正渴,酒癮正濃,恨不得停歇一會,弄兩口老酒再走。
“那就聽使者的安排吧。”小蒜頭也說,小蒜頭覺得既然使者這麼友好,他又樂意送他們一程,豈不是更節省了時間。
驅豹使者將他們讓進客廳,說:“我去衝杯茶來,給三位解解乏提提神。”說著走進內室。驅豹使者進得內室,內室一排書架,書架是個活絡的機關,打開機關,卻見一口黑幽幽的暗道地洞,他手持一個黑陶杯盞,進入地道,地道裏養著一條百尺蝮蛇,那蝮蛇紅鱗赤目,通體一色,鱗片大如手掌,白森森一對毒牙,昂首吐信,額頭上還有一根紫色的針刺,見驅豹使者近前,便將頭偎在他臉上,摩挲親昵。
原來驅豹使者本是西海的水精,他有馴服毒蟲的本領,年輕時曾助廣望城首領收複水域,所以受到舉薦,雖說在這裏任是閑職,可是卻能換取別人的壽命延年益壽,千百年下來,還如年輕時一個模樣。
他撓了撓蝮蛇顎下七寸,又拍拍它的額頭,捏捏針刺,噴出一股紅色毒液。這毒液毒性至極,如果是常人,隻要一滴,便要了百人性命,可是他見林戰小蒜頭及醉鐵拐都擁有神器寶物,必定是星靈魔力強大,便多加了分量。他倒了三杯茶,每杯七八分滿,又滴上三滴蝮蛇毒液,用手指在杯中攪了三攪,晃勻了,散去腥異邪味,這才端了上來。
小蒜頭在藍雲星時,常年習慣了以花蕊蜜房為食,從不近腥氣,別人覺察不出有什麼異味來,在她來說已經是腥臭難忍,出於禮貌不得不端起茶杯,隻覺得一陣暈眩,腥氣衝天,一霎時,臉色驟變,淚流滿麵,險些坐立不穩,手腕上的星靈花妖更是焦躁不安,一下躥出來,小蒜頭一失手,丟了杯盞,灑了茶水,碎了一地。花妖又回到手腕上。
林戰和醉鐵拐見情況不妙,忙上去扶她,本無疑心,可是驅豹使者卻做賊心虛,以為露了破綻,不禁“呃”地叫了一聲,臉色煞白,慌亂中撤身向外就逃。
醉鐵拐一生在外麵打打殺殺,反應極快,哪容他逃遁,長拐撩起,那拐三麵刀刃,拐尖似槍頭,外帶三副倒刺鋼鉤,正抓住了他的小腿肚,隻聽刺啦一聲,連衣服帶血肉,一塊拽下半拉,驅豹使者再想逃,似腳筋繃斷邁步無力,隻得癱在那裏。
醉鐵拐手舉鐵拐,對準他的腦袋,大聲喝問:“我們與你是前世有仇,還是來世有恨,你偏偏要算計我們三個?”
“沒仇沒恨,饒命饒命。”驅豹使者如一個肉團,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告饒如雞啄米,“是我該死,是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