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不相信寧爽會死,那個雜草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他完全忘記懷裏還抱著寧婉,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硬強的闖進手術室。
她就那麼臉色蒼白的躺在手術台上,周圍到處都是血,看起來那麼觸目驚心,狠狠撞擊著他的心髒,一陣陣鈍痛連綿不斷。
他說過,她還不配去死,她憑什麼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
“寧爽,別給我裝死,起來!”
霍庭深聲音冰寒的怒喝,漆黑的眸徹底被怒火染紅。
可手術床上的女人毫無反應,他怒極,恨極,隻想掐住寧爽的脖子,讓她沒有辦法繼續裝死!
而就在這時,他被一股力量狠狠扯了出去。
顧焱一拳砸在他臉上,嘶聲力竭的怒吼:“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她?霍庭深,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殘忍的人。從現在開始,咱倆恩斷義絕!”
說完,他忽然進去抱起寧爽,哽咽的說:“小爽,不怕,我帶你回家,從今以後沒人能欺負你了。”
霍庭深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顧焱把寧爽抱走,立刻擋住他:“你要帶她去哪?!”
“你和寧爽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管!”
顧焱怒吼一聲,用身子撞開霍庭深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霍庭深正想追上去,寧國濤忽然一把拉住他,急聲說:“阿深,婉婉還傷著,她流了好多血!”
聽到這句話,他才機械的低下頭,趕緊把寧婉交給醫生。
在寧婉搶救的時候,霍庭深腦袋很亂,心裏更是布滿荊棘,甚至呼吸都跟著疼痛。
看到寧國濤和劉琴都一臉擔憂的來回踱步,他忽然發現,他們隻顧著寧婉的生死,可卻不曾為寧爽的死落一滴眼淚,仿佛她的死和他們無關。
還有,從寧家出來的時候,寧國濤分明說過有他們在,寧爽不會有事的,可她卻死了!
想到這,霍庭深忽然心中一怒,厲聲問道:“寧伯父,寧伯母,寧爽死了,你們難道不傷心嗎?”
寧國濤和劉琴雙雙一僵,趕緊擠出眼淚,露出更加傷悲的表情。
寧國濤說:“阿深,我怎麼不傷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一個白發人如今要送黑發人,這是多麼悲哀的事?可我不能倒下!”
劉琴也跟著附和:“是啊,就算再傷心也得挺住,畢竟婉婉還在搶救,她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我們已經失去了小爽,可不能在失去婉婉!”
霍庭深繃緊俊臉,卻沒有再說話。
此刻,他心中湧出一個疑問盤踞不下,既然寧國濤夫婦這麼疼愛寧婉,當年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錢莊?
寧婉曾經跟他說過,那次是寧爽的養父借了高利貸,那些人把她當作了寧爽抓去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次錯誤,她才能認識他!
對這個說辭,霍庭深從未懷疑,可如今他卻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似乎被一團黑霧籠罩著。
寧婉手術結束,醫生說:“病人小產,遭外力所致,想必當時定是疼痛非常,對方簡直太殘忍了!”
孩子沒了……
霍庭深身子一晃,俊臉頓時蒼白,一天之內,他竟然同時失去了兩個孩子!
就在他還沉浸在悲慟中時,劉琴忽然使勁的捶打在寧國濤身上:“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當年一時喝醉,欠了小爽媽媽的情債,也不會有今天!”
“婉婉上次流產,吃了多少藥,這次好不容易懷孕了,卻又被寧爽害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