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板上釘釘的事情,顧總跟我說是誤會?顧總,我不免開始考慮顧家與慕家的婚約是否可以取消了。”
慕北屹的聲音冰冷無比,連一點留情的餘地都沒有。
顧振海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他連忙走到慕北屹的麵前,失聲道:“慕總,您和蘭心都在一起五年了,感情甚篤,你千萬不能和我們蘭心取消婚約啊,不然她會活不下去的,蘭心那麼的喜歡慕總,我知道,我這個女兒不懂事,破壞了您和蘭心之間的關係,但這婚約是千萬不能取消啊。”
“顧總既然這麼執意的話,可我意難平,不如就讓顧氏直接在京都消失如何?”慕北屹卻一字一句,不依不饒,說的顧振海臉色向變臉的戲劇譜子一般,一陣青紅皂白,五彩斑斕。
顧振海頓時嚇得有些腿軟,他眼角的餘光瞥了瞥顧小陌,壓住心底的狠意:“慕總,我不會在拆這個墓碑了,您就饒我一麵吧,看在…看在蘭心的麵子上,好不好。”
慕北屹信步走到顧振海的麵前,緩緩伸出骨結修長的手,倏地抓住了顧振海的領子,他微微側頭,看向顧小陌,“想怎麼解決?”
顧小陌得知慕北屹是在詢問她的意見時,一時間顧振海立即向她投來惡狠狠威脅的眼神,而當慕北屹回頭看向顧振海的時候,顧振海立刻變臉,斂去了心底的陰狠。
顧小陌嘲諷一笑,顧振海就是這麼的虛情假意!與其讓他在這裏委曲求全的求饒,不如讓他真正的做出行動來懺悔。
“將我媽媽的墓碑修複好,在這裏跪上三天三夜,懺悔。”顧小陌的聲音平靜無比,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顧振海懊悔的斂了斂眉目,一副心意不平的樣子。
慕北屹得知顧小陌的想法,薄唇輕輕勾著:“顧總能做到嗎?”
“當然能,當然能!”
“若是我看到你挪了一步,顧氏就會不複存在。”
慕北屹冷冷的道下一語,隨即直接鬆開顧振海的領子,不知是不是顧振海嚇得腿軟還是一時沒有站穩,竟然踉蹌的跪在了地上,而那個位置,正巧是朝向欣然的墓碑。
顧小陌抱著墓碑的手這才微微有些鬆,她正準備撐著身子站起來,便感到了鑽心的痛,現在好像連路都不能走了。
顧小陌悄無聲息的咬著自己的唇瓣,本以為慕北屹不會察覺到她這個小動作的,卻沒想到,慕北屹會直接走過來,徑直將她打橫抱起。
懷中的溫暖傳了過來,顧小陌麵色微微一曬,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酸楚還是異樣的情緒。
顧小陌最近好像更瘦了一些,抱在懷中都已經沒有了什麼重量,慕北屹在懷中掂量了一番,繼而再不看顧振海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從墓園到外麵的車子有一段距離,誰曾想到,剛才顧小陌一瘸一拐的,踉蹌著腳步走過來的姿勢有多麼狼狽,無助的感覺迎上心頭,但當時的顧小陌隻有一個執念,那便是顧振海瘋了!
他真的發瘋了,不然怎麼要去拆欣然的墓碑!
此刻被慕北屹抱著,酸痛減緩了許多,但顧小陌卻頗有些不自然。
他和顧蘭心在一起五年,睡在一起估摸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顧小陌厭惡這種感覺,走到車門前的時候,顧小陌便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淡淡的出聲:“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回去。”
顧小陌的眉眼依舊是冷淡的,慕北屹卻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怒,他沒有放下顧小陌,冷風吹來,拍打在兩人的身上都是浸骨的涼意。
慕北屹在顧小陌的腿上多盯了幾眼,似是而非的開口,“我放你下來,你確定能夠平安的回去,顧小陌,不要一味的逞強。”
顧小陌忍不住冷聲回懟道:“我很清楚,此刻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在你心中,我是別人?”
幹嘛在她麵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顧小陌以前覺得慕北屹身上的味道真的是好聞到爆,專屬於他的清新味道。
可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是剛從顧蘭心那裏過來的,顧小陌便想要抗拒。
顧小陌急促的“嗯”了一聲,便繼續動著自己的身子下來。
女人在男人懷裏毫無意識的挪動著身子,對一個男人的折磨有多大,慕北屹此刻深深的體會到。
昨晚被下了藥,腦袋便有些充血,此刻腰腹處更是一緊,慕北屹倒吸一口涼氣,倒是聽從顧小陌的話,把她放了下來。
顧小陌一味的抵抗,沒曾想到慕北屹竟會突然不打一聲招呼的把她放了下來,身子一鬆,顧小陌便腳步踉蹌的站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