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很自私，沒心沒肺，讓人討厭和詬病？”
“你對我的付出我都不放在眼裏，慕北屹，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嗎？”
顧小陌眼眸澄澈的望著慕北屹，淡淡的開口說著，語氣裏絲毫不掩飾著嘲諷與輕嘲。
慕北屹在一旁聽著，臉色更加難看，他驀然抬起頭來，雙眸瞪著顧小陌，“作天作地又怎樣，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
“可是我很古怪，脾氣很奇怪，很絕情冷漠，說沒有結果我便真的動了離開的念頭，沒有絲毫掩藏，慕北屹，之前我一直不說，是想讓你也嚐嚐和我一樣的痛苦，讓你也感受下…絕望的感覺，現在，我放棄了，我明白了我的自私，我想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這話像是對慕北屹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而言。
兜兜轉轉折磨那麼多日，早該有個結尾了，不是嗎？
慕北屹握著她的手腕，力道突然加重，倏地，那種鑽心的痛感便傳了過來，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顧小陌疼的輕嗬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慕北屹鬆開她的右手，突然手掌便放在她的腰間，順道握著她的腰肢向上一提，顧小陌的身子便被提了起來，轉瞬間，兩人之間便換了一個位置，轉為慕北屹抱著顧小陌靠坐在石頭上。
她不能動彈，隻能輕易的被他給抱著，無法掙紮。
身邊充斥著屬於他的氣息，顧小陌倏地抿緊了唇。
“顧小陌，有多想貶低自己？說自己有多麼的不好。”
“就算不好，這輩子也注定隻能跟我糾纏了，失敗也好，難過也罷，顧小陌，都已命中注定。”
慕北屹一字一句清晰的咬牙切齒開口，倏地張開嘴巴，惡狠狠的在她的耳垂上一咬。
身子這麼多日沒有什麼反應，此刻卻被他激的一身火。
戰栗個不停，他現在竟還咬著她的耳垂不放，顧小陌終於忍無可忍，切齒的開口：“放開，慕北屹。”
“恩。”
嘴上模糊不清的應著，慕北屹卻依舊咬著她的耳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牙齒輕輕咬住耳垂，在唇裏含著。
顧小陌耳朵是個敏感點，身子忍不住再次顫了顫，她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又冷了聲音，“慕北屹，放開，”
“我現在沒打算大度，也沒打算做個好人，最後的這段時日，我想做真正的自己，所以，就算你說我尖酸刻薄也好，我不想你靠近我，更沒期盼你能夠帶我平安離開這裏，你給我點火取暖，我唯一的感覺便是慶幸，沒有一直在冰天雪地裏凍著。”
這個女人，究竟還要口是心非多久？
不過她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著，慕北屹倒也聽得開心，已經多少時日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她了？
若是出去，她的世界還圍著太多人，虞琛，小不點，梁逸安，甚至其他人，將她包圍的好好的，安全的，他沒辦法做到和她一直獨處。
可現在，倒是給了他們能夠好好相處的契機。
所以，戰火也好，硝煙也罷，慕北屹通通認了，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慕北屹涼薄的唇輕輕一勾，“顧小陌，你耳朵紅了。”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不會這樣。”
“這裏最溫暖。”
“我很冷。”
慕北屹不鹹不淡的補充一句，他身子快要凍僵，隔著風衣抱著她，盡量避免冰冷的身子不要觸碰到她，卻又想把她抱在懷中。
她背對著他，所以，慕北屹看不見顧小陌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倔強的抿著唇，“把風衣還給你。”
作勢，就要伸出左手將衣服扯落，她的牛仔褲被脫了下來，下麵什麼都沒穿，腿光溜溜的，慕北屹眯了眯雙眸，直接伸出手，握住顧小陌的小腿。
將風衣重新扣緊，身子更加嚴實的從身後抱著她。
“一定要跟我置氣才可以？一定要狠狠的折磨我才行？顧小陌，折磨就折磨，傷害自己做什麼。”
“你的確知道我的軟肋是什麼，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踐自己的身子？顧小陌，是嗎。”
溫和的麵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慕北屹神情冰冷，語氣更是陰森冷酷。
兩人至現在沒有說過一句好話，互相試探，互相防備，互相折磨…
顧小陌斂了斂眼眸，不再吭聲。
她突然的沉默讓氣氛一直處於詭譎的狀態，而慕北屹可笑的發現，他就算這樣冷聲撒過氣後，最後…折磨的還是他！
唇瓣再次在顧小陌的耳垂上貼了貼，聲音暗啞而乞求的道：“我們和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