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梅的鬼哭狼嚎,夜羽凡徹底震驚了!

顧梅想要她給莫雨柔割腎的時候,可沒有考慮匹不匹配的問題,來勢洶洶,恨不得親自把她綁在手術台上。

可現在輪到需要顧梅給莫雨柔割腎,就哭死哭活……

說到底,這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母親,涉及到自身的時候,就百般推脫。

這樣一個精致利己主義的女人,竟然是她夜羽凡的親生母親,也是夠無奈的。

此刻,夜羽凡原本以為已經死寂的心,卻還是感到了無法言喻的疼痛。

羈景安手裏拿著剛剛錄到的視頻,剛從隔間裏走出來,卻遠遠看見了臉色發白的夜羽凡,唇角微微勾起,“不用理她,事情都辦妥了,以後再沒有人有膽子來找你。”

“嗯。”

夜羽凡朝他微微一笑,眸底的笑意更深。

注定得不到的母愛,她不強求。

有疼愛她的父親,有深深愛她一心隻為她的男人,有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還有肚子裏即將要出生的孩子,她擁有的足夠多,夠幸福了!

兩人剛走了沒多遠,就與急匆匆從病房裏落荒而逃的顧梅撞上,對方看見夜羽凡毫發未損正笑意瑩然地回視過來,臉色猛地一變,道,“凡凡,你不是上手術台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顧梅心底一沉,莫名地感覺到仿佛哪裏出了紕漏,渾身不對勁。

“醫生交代,她的腎完全不適合莫雨柔,沒有手術的必要。”

“哪個醫生說的?”

顧梅咬緊了唇,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原因,整個人渾身發抖。

這棟醫院都打點好了,無論夜羽凡的腎能不能配上,都必須讓她流產割掉一顆腎髒,這是她答應為柔柔辦到的。

可現在功虧一簣,她該怎麼辦?

“哪個醫生你沒必要知道。”

顧梅色厲內荏的態度,看在羈景安眼底,隻覺得可笑。

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語氣裏滿是譏誚,“我剛得到準確的消息,其實,你的腎完全能配上,既然這樣,那就沒有我女人什麼事了。”

“不行!噢,抱歉,景安,我沒有強製要你和凡凡怎麼樣的意思,就是考慮到凡凡第一次來M國,來之不易,我真誠地希望凡凡能安心地多呆幾天,好好參觀M國的美麗風光……”

“不用。”羈景安出聲打斷她,“她不會喜歡這裏,我也不喜歡,因為,這裏沒有她的任何親人,有的,隻有算計!”

“等等,你們等一等……”

眼看著羈景安摟著夜羽凡快要走出醫院大門,顧梅瘋了一般衝上去,張開手臂攔住了兩人,焦急地語無倫次說道,“凡凡,算媽求你了,你再多待幾天,好不好?”

夜羽凡笑了,隻是笑意不及眼底,“留下來讓你還想著要割我的腎?”

“媽沒有……沒有這個意思,就是想多陪陪你。”

看著夜羽凡冰冷的眼神,顧梅深深吸了一口涼氣,還想要辯駁幾句,忽然,一群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個的手裏端著長槍短炮,對準了她,發出連珠炮似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