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景安不放心,加快腳步追上了夜羽凡,長臂一伸,把她整個人攬入懷抱裏,蹙起眉頭沉沉地說,“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先別進去,讓倪威進去看看情況。”
“倪威進去?他一個男人,進女洗手間,不太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
羈景安把目光投向倪威的身上,冷冷地吩咐,“韓臻臻一定出了什麼狀況,你趕緊的,動作迅速點……”
越靠近洗手間,倪威的眼皮就越跳的厲害,不等羈景安的話說完,他猛然抬手拉開木質的門,如一股颶風嗖地一聲卷了進去。
……
洗手間裏,空蕩蕩的,隻剩下韓臻臻和柳含倩麵對麵地對峙。
最近韓臻臻心情不好,每天都化悲憤為食量,整個人沒多久的功夫整個人膨脹得更加變成了一個圓球,表層的皮膚完全撐開了,越發顯得水潤光滑,熠熠生采。
好不容易與夜羽凡出來逛趟街散散心情,她卻要碰見了柳含倩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心底別提多膈應了。
“柳含倩,你腦子有病吧,堵在門口是什麼意思?讓開,你他麼的趕緊給我滾蛋,好狗不擋路,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裏。”
盡管韓臻臻早就打算要對倪威放手,可看著眼前攪黃她和倪威婚禮的始作俑者,還是不自覺恨恨地握緊了拳頭。
從看見柳含倩第一眼開始,她就對她沒有任何好感,打心底厭煩。
“韓臻臻,我是狗,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柳含倩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清秀而陰沉的臉蛋,神情陰惻惻的,盯著韓臻臻光彩照人的臉龐,眸底掠過一抹嫉恨,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那笑聲,極其的尖銳刺耳,“韓臻臻,這麼久沒見麵,你的氣色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可是,我呢?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憑什麼我遭受那麼多的屈辱和傷害,你卻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我告訴你,你少做夢吧,隻要有我柳含倩在的一天,你這輩子都別想著跟倪威在一起。”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鬼,柳含倩,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韓臻臻終於沒了耐心,好看的眉頭微蹙,“讓開!”
“讓開?嗬嗬,韓臻臻,今天你走不掉的。”
柳含倩驀地伸手狠狠地推了韓臻臻一把,神情猙獰扭曲,“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倪威的?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就去找倪威舊情複燃?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韓臻臻,這都是倪威他欠我的!
他既然敢把我送到了那種肮髒齷蹉的地方,就應該想到我一定會逃出來報複他!
韓臻臻,你知道對於倪威來說,最痛苦最殘忍的報複是什麼嗎?
那就是,讓倪威親眼看著他喜歡的女人和他的親生孩子都死在他的麵前,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和孩子走向死亡,卻無能為力!
這一次,我不僅要把你的孩子弄出來,我還要把你弄死,我要報複他,我要他生不如死,活著比死去還要更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柳含倩瘋狂尖銳的笑聲,回蕩在衛生間寂靜的上空,令韓臻臻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