妣雲羅唇角淡淡勾起,閑閑地向著場望去,發現辯論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唯有民富才能國強,如今舍以小利,他日便能換得我大晉百年強盛……”池硯還在場高談闊論,女主也不知什麼時候殺入了場。

“那些不願出賣土地的人,不過是想養私兵,增強一己之利,根本沒有為整個國家考量。”

妣水玥時常被晉梟王待在身邊,她曾經問過他:“父王,你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是不是所有人都要聽你的?”

“並非如此。”晉梟王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我許於世家權利地位,他們則為孤王養兵,征戰沙場。”

“那父王為什麼不自己養兵呀?否則有一天他們得了權利,卻不聽你的話怎麼辦?”

晉梟王並未回答,隻歎了一口氣道:“所以君王一定要在氣勢上鎮得住他們,要有一顆英明睿智頭腦,分得清哪些事情是為私,哪些事是為公,你太子哥哥他……唉!”

妣水玥自幼將自己當做帝星,她想著這些,便覺得這些人目光尤其短淺,說話不由有些過激,因而辯論雙方的人越吵越熱,吐沫星子是濺,就差打起來了。

妣雲羅對這種無謂的爭執並不感興,一個人淡淡地站在一旁看熱鬧,然而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移到近前,將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抵在她腰間。

“妣雲羅,這輩子你休想再破壞我和玥兒的感情。”

少年聲音充滿了仇恨與厭惡,妣雲羅抬起頭便望到了一副陰柔的麵孔,並且在兩人眸光對視上的時候,她在對方瞳孔瞥到了與年齡不符合的滄桑。

“你……你是誰?怎麼盡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妣雲羅瞥見對方眼角那顆淚痣,目光輕閃,麵上卻浮現出一絲驚慌。

“妣雲羅,你別跟我裝蒜,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重活了過來,否則今天站在這裏的就是十公主妣芷蘭,而鄭氏的下場本應該落到你母親宓氏身上。”魏子彥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妣雲羅的麵部表情,隻見對方嘴角忽然翹起,清澈的眼眸忽然變得暗沉,裏麵還有著對自己的鄙夷。

“我想我們並沒有衝突。你喜歡我九妹,我喜歡池硯。從前咱們便合作得十分愉快,這輩子你若想繼續……”妣雲羅輕慢的玩著指甲,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則有點緊張。

魏子彥感覺自己被輕視,麵上浮現一絲羞惱,不由將刀往妣雲羅腰間送了半分:“你這毒婦,上輩子若不是你從作梗,我和玥兒怎麼曆經坎坷才走到一起,如若不是你為了和池硯在一起,給我下毒,我又如何會先走一步……”魏子彥心疼難擋道:“玥兒她孤兒寡母被留在魏國,還不知要被你這毒婦如何刁難。”

妣雲羅聽了魏子彥的話,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牙齒有點酸道:“首先,你們曆經坎坷,難道不是因為你無能?至於會被毒死,這不是還是說明你蠢你弱你無能,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至於孤兒寡母,我記得我九妹的孩子貌似不是你的,且他未來可是成了廖國的大王,至於你口吃苦受難心尖痣……”妣雲羅嗤笑一聲,想到原著——女主雖然感激魏子彥對她的照顧,並且也深愛這她,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與池硯聯,蠱惑了嫁給了魏子彥的妣雲羅,讓給她給他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