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可憐的安瀾現在已經被強烈的能量壓力擠得頭昏腦脹,緊跟著兩個萬年存在留下的龐大記憶鑽進安瀾的腦海,安瀾仿佛看電影一般飛速的瀏覽了一遍兩人的回憶,那駁雜的記憶體讓安瀾感覺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一般。
識海被擠壓擴張的痛苦讓安瀾感覺此刻真的生不由死,自己身體上傷口愈合,脛骨變強給他帶來無比舒爽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卻在融合兩個萬年存在的駁雜記憶,那種痛苦、快樂、激動、憤怒各種情緒襲來,讓安瀾幾乎精神崩潰。這樣複雜的感受一起襲來,讓安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刻如果安瀾麵前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的自殺。
正在安瀾痛不欲生的時候,一段文字出現在安瀾的腦海裏,安瀾不由自主地默念那段文字,這正是巫族修煉功法,在此刻極度怪異的感覺中,安瀾被各種壓力強迫進入到一種空靈的狀態,識海中安瀾的精神力隨著這段文字的出現開始慢慢地在安瀾的識海中以一種莫名玄妙的軌跡轉動起來,慢慢地這種轉動帶動著周圍的能量開始一起轉動,一點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瀾識海中的能量全部跟隨那種玄妙軌跡開始轉動,將安瀾識海擠壓快要崩潰的能量順著這個軌跡轉動後竟然不再那麼暴虐,明明識海容納不下的能量竟然在識海內儲存下來,這麼怪異的事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自己眼花了,而安瀾此刻卻無心去關注這個,他現在已經被那種奇妙的感覺吸引,腦海中的能量在流轉的同時,不斷地慢慢逸散出一部分,滋潤著自己的識海,讓他的識海更加堅固也在慢慢擴大,而識海在接受了這些能量之後也將能量流出,緩緩流過自己全身的經脈之後又回到識海,形成了一個玄妙又完美的循環,而被那能量流過的經脈經過滋潤一點點變得強韌起來,那種舒爽的感覺讓安瀾沉迷不已。
那能量在自己身體裏循環過九九八十一圈之後停了下來,安瀾也瞬間醒來,此刻的安瀾全身舒爽無比,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他感覺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充滿著活力和力量。
安瀾緩緩睜開雙眼,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安瀾已經從手術室被安排進了重症監護室,周圍一片黑暗,隻有各種儀器的燈光在那裏一閃一閃,他的眼睛夜裏比以前看東西清楚了很多,他看到母親趴在他的床邊,似乎夢到了什麼傷心事情,身體在微微抖動,房門外傳來一陣父親熟悉的腳步聲,他能夠想象父親在那裏沉重地徘徊,手裏似乎永遠夾著一根煙,他見過一次父親這個樣子,是當年安瀾爺爺去世前在醫院住院的那個晚上……
安瀾心中一陣暖流流過,使勁憋住自己的眼淚,伸出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還在睡夢中的母親似乎抓住一顆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攥住安瀾的手,身體卻似乎得到安慰一般放鬆了下來。安瀾握著母親的手,靜靜地感受著母親對自己的關心。
門開了
安父抽完煙,借著樓道的燈光,安父看到安瀾睜開雙眼躺在那裏,正衝著他微笑,驚喜的安父三部並作兩步走到安瀾床前,想要開口說話,卻看到安瀾在那使勁地衝他擺手,並指了指趴在床邊的安母。安父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很快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對安瀾小聲說道:“瀾瀾,感覺怎麼樣?疼嗎?”
“爸,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就是被車蹭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安瀾可不敢把他遇到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訴父親。
“醫生說你傷的很重啊,都有生命危險,怎麼會一點事沒有,你先躺一會,我去叫醫生!”安父以為安瀾怕自己擔心,安慰自己。
“爸,真沒事,你看我像有事嗎?別叫醫生了,現在的醫院你還不知道,沒病說有病,小病說大病……”安瀾邊安慰父親,一邊心裏在默默向奮鬥在各醫院前線的醫生同誌致歉。
“不行,你等著,我去叫醫生!”安父斬釘截鐵地說著,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