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很豐盛,雖說這裏的餐飲區很撿漏,但是周國昌顯然下了不少功夫,請過來的廚師各個手藝不凡,張大少花三十萬白撿一本《風流絕暢圖》,一時間意氣風發,拿起菜譜一通狂點,四人大快朵頤。周圍人跟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們,因為這裏的飯菜雖然美味,但是價格高的離譜,這一桌下來怕不得上萬塊錢。
“我聽工作人員說有一桌年輕人在這敗家呢,尋思過來蹭頓飯,果然是你們四個人!”周國昌微笑著站在桌子旁邊。
張鵬飛抬起頭來一看是他,連忙拉他入座:“哈哈,隨便蹭,想吃什麼隨便點,雖說這錢最後還是落你腰包,但是今兒個兄弟開心,這錢我掏了!”
周國昌笑罵道:“你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不就是撿漏了兩枚銅錢,至於這麼興奮?”
張鵬飛笑道:“笑話我土鱉,兄弟讓你漲漲見識!”說完從包裏取出《風流絕暢圖》遞給他。
周國昌驚訝道:“又撿漏了?”說罷周國昌接過冊頁看了一眼道,笑道:“《風流絕暢圖》,誰臨摹的?”
張大少得意洋洋地笑道:“考考你的眼裏,您老不是在這行當裏混了這麼多年了,來瞅瞅?”
周國昌苦笑著搖搖頭,張大少那張嘴他總不是對手,低頭翻開手中的冊頁,周國昌輕“咦”一聲,越往後翻他的表情越是疑惑,直到翻完最後一頁,他合上冊頁閉目思索著。
其實周國昌的眼力是很不錯的,不至於認不出唐伯虎的筆跡,但是今天他有些先入為主了,這《風流絕暢圖》太有名了,玩字畫的沒有人沒聽過這組**,但是它的真跡原本曆史上基本就沒有出現過,所以當他看到這本畫冊,從來就沒有想過是真跡,因為這在他的理念裏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但是越往後看他越迷糊,他實在想象不出曆史上有哪個人能把唐寅的筆跡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甚至起筆、落筆的小習慣都一模一樣,這讓他越看越迷糊。
突然間,他腦海裏靈光一閃,猛地站了起來,滿臉驚駭地看著張鵬飛:“這……這……”
張大少看到周國昌的表現,滿足地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兄弟?”
周國昌小心翼翼地翻開手裏的畫冊,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是真跡啊!《風流絕暢圖》原本不是絹畫嗎?難道傳言有誤?”
張大少笑眯眯地道:“這你就得問安瀾了,我負責把這本書從書攤裏抽出來,後麵的事情都歸他負責了!”
安瀾笑道:“關於《風流絕暢圖》是絹畫的傳言我也聽說過,剛開始拿到手上的時候我也有點不敢相信,不過我實在找不到它不是唐伯虎真跡的證據,到現在我都有點不敢相信,剛才還給張哥說隻有八成把握呢。”
周國昌一付深感同意的表情,重重地點頭道:“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敢相信,這絕對是稀世珍寶啊!價值連城!”
張大少道:“安瀾說它要上拍賣會上億是肯定沒問題。”
周國昌驚叫道:“上億?你就這點要求?我給你三個億,你賣給我!”
張大少白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哥們真正意義上撿得第一個漏,你想都不要想。”
安瀾道:“這東西上了拍賣會不一定能拍出太理想的價格,會有無數人跟你我一樣根本不會相信這是真跡,哪怕有專家出來拍胸脯作證。”
周國昌點頭表示讚同,打趣張大少道:“哎呀,這下兄弟你可牛了!”
張鵬飛笑問道:“怎麼講?”
周國昌怪笑道:“你說你珍藏著全世界最貴的毛片,誰還敢和你爭這天下第一大淫棍?”
“噗!”剛喝一口湯的安瀾忍不住噴了,眾人忍不住一陣狂笑。
張大少這臉皮可不是吹的,依舊洋洋自得地說道:“今兒個兄弟開心,你隨便擠兌,這天下第一大淫棍當了就當了!”
五人邊吃邊聊,雖說這地方簡陋了些,但是架不住大家心情好,這頓飯吃的是其樂融融。
吃過飯,周國昌讓服務員給每人上了一杯茶,他笑著對安瀾道:“安瀾,我周國昌沒佩服過幾個人,鵬飛給我說你的時候說實話我還有那麼點不以為然,尋思著你這麼大點年紀,再厲害能厲害倒哪裏去,今兒個算是見識了,哥哥我打心眼裏服了!”
安瀾擺擺手笑道:“周哥太過獎了,我這點本事不值一提,今兒撿這麼大漏還是張哥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