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道:“張哥你記不記得咱們那天碰到吳子傑的情景嗎?”
“記得啊,當時你嫂子和張雪在挑首飾,怎麼了?”
安瀾恨恨地道:“就是那家首飾攤的女老板,家裏是做房地產的,後來染上賭癮,家裏的家當輸了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他自己兩腿一瞪自殺了,留下那個女的和一個八歲的女兒被那幫放高利貸的欺負慘了,逃到麗江之後,女兒又得了腎衰竭,幸好那男的還算有點良心,死之前偷偷給她們娘倆偷偷藏了些珠寶首飾,可那女的賣了珠寶之後也不夠啊,昨晚讓我給碰見了,才讓你們先回賓館的,我估摸著昨天要不是碰上我,這女的自殺的心都有了。”
張鵬飛搖搖頭道:“吳子傑這小子幹得比這缺德冒煙的事都有,所以我才一直不待見他。”
安瀾笑道:“張哥你放心吧,我今天一定給你收拾了他!”
張鵬飛搖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最後一場我想贏太難了!”
安瀾擺擺手道:“你把你請的三個人都打發回去吧,今天我一個人幫你贏三局,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人能堵得過我!”
張鵬飛驚訝道:“你會賭博?”
安瀾笑著從櫃子裏取出一副撲克牌,隨手洗了兩遍,神秘地笑道:“看好咯!”
說完給張鵬飛和他各發了三張牌。
張鵬飛一看手裏的牌,驚叫道:“豹子K!”略一思索,驚喜地看向安瀾道:“難道你是豹子A?”
安瀾緩緩翻過手裏的牌,果然是三張A,不過張鵬飛還是搖搖頭道:“這次賭牌都是由專業人士發牌,想出千根本不可能!”
安瀾笑笑,從櫃子裏又取出兩副牌道:“那你發牌,每副牌你分別給咱倆發三組,一共九組牌,咱倆一副牌一副牌比怎麼樣?我不動牌,都由你來翻,你來發!”
張鵬飛笑道:“如果這樣你都能贏我,那我就真信你了!”
安瀾笑道:“我如果有一副牌贏不了你,我先穿個褲衩蹲著給你唱國歌!”
張鵬飛看到安瀾如此自信,心中不由信了三分,不過這樣的賭術太過神乎其神,他連聽都沒聽說過,便點點頭,仔細地把每副牌都洗開,然後分別發牌,很快桌子上整整齊齊地三張一組擺了十八組牌,分成兩列對齊擺放。
張鵬飛搓搓手道:“你要不要打個響指什麼的?”
安瀾啼笑皆非地道:“你以為我變魔術呢,翻牌吧!”
張鵬飛一直在觀察安瀾,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從他發牌開始安瀾一直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兩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全身絲毫未動,他小心翼翼地翻開自己的第一副牌,是一副帶K的金花,這副牌在紮金花裏算是很大的牌麵了,他再翻起安瀾的牌,竟然是一副帶A的金花,張鵬飛不由驚叫一聲,連忙翻開第二副牌,他是個七八九的順子,翻開安瀾的牌是八九十的順子,第三副牌、第四副牌一直到第九副牌,每一組牌安瀾都比他大,而且每次隻大他一兩點。張鵬飛驚歎地坐在沙發上,仿佛看怪物一樣盯著安瀾看了半天。
安瀾笑道:“怎麼樣?張哥?”
張鵬飛歡呼一聲,撲上去緊緊抱住安瀾照著他臉頰親了一口:“兄弟啊,你簡直就是我的大救星啊!”
安瀾沒想到張鵬飛來這麼一出,手忙腳亂地推開張鵬飛,一臉嫌棄地看著張鵬飛道:“你想惡心死我啊!我可沒這個癖好!”
張鵬飛此時信心大增,笑道:“兄弟,你這次真是救了我一命啊,你要真有這癖好也沒關係,哥哥我把第一次奉獻給你啦。”
安瀾一陣惡寒,笑罵一聲轉身去洗手間洗臉上的口水,身後傳來張鵬飛歡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