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懲治惡少(1 / 2)

安父得了件“段王爺”的瓷瓶,心情大好,而這時也已經十一點多了,便要招呼眾人吃飯,安瀾連忙說他跟母親約好了回家吃,安父心情不錯,便要和安瀾一道回家吃飯。張鵬飛和劉婉婷嚐過安母的手藝,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四人下了樓,招呼上雪莉,走出店門。雪莉聽說去安瀾家吃飯,便連聲拒絕,她這正上著班呢,第一天就翹班了,真有些說不過去,卻被劉婉婷不由分說地牽著手上了張鵬飛的車,安父看到安瀾開著車,尋思有話問他,就上了他的車。“安瀾,剛才你怎麼看出那件瓷瓶是仿品的?”一上車,安父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安瀾早已想好了托詞,笑道:“我這段時間盡泡圖書館了,在網上查資料時看到了關於‘段王爺’的資料,感覺挺有興趣的,就研究了一下,今天看到這瓷瓶,開始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但是越看越感覺這瓷瓶有點不對勁,突然就想到‘段王爺’了,剛才故意說出來,看那年輕人的臉色我才確定判斷的沒錯。”安父欣慰地看他一眼道:“你小子,現在可以啊,那件瓶子我還真沒打算收,剛才我也感覺這瓶子有點不對勁,但是死活找不出問題,今兒個要不是你在場,那話還真不好說。”安瀾笑笑道:“我也是前兩天剛研究過‘段王爺’的資料才發現的,這過段時間再拿這麼一件瓶子來,我可能也得打眼!”安父點點頭,這古玩圈子實在是太大了,誰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打眼,所以很多店主收物件的時候都很小心謹慎,稍微感覺上有點不對勁就不會入手。回到家裏,安母可沒想到回來這麼多人吃飯,連忙招呼眾人坐下,和林月如去廚房張羅飯菜去了,劉婉婷和雪莉連忙洗手去廚房幫忙,安瀾猶豫了一下,給張雪打了電話,叫上張鵬飛去學校接張雪一起來吃飯,安父樂嗬嗬地抱著小月,一老一少在那玩上了。車上,張鵬飛笑道:“你小子,這眼力真是,我還沒見你打眼過呢!”安瀾笑笑,他叫張鵬飛出來是有事要和他商量:“張雪給我打電話,鄭浩然又逼她了,給她嚇得這幾天都不敢出門,我準備下手了!”張鵬飛臉色一變,嚴肅道:“兄弟,哥哥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要小心一點,這小子謹慎得很,他家裏給他調了兩個保鏢常年暗中保護他,你看情況來辦,不要勉強,實在不行我回家求我大哥,我大哥給他打電話他絕對不敢騷擾張雪!”安瀾笑道:“沒問題,我先查探查探,要是實在不行你再給你大哥打電話。”張鵬飛猶豫道:“我瞞著你暗中調查了一下他,這小子雖說剛愎自用了一些,但是似乎還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政治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家裏也對他比較看好,他在作風方麵很謹慎,我……我感覺他罪不至死!”安瀾扭過頭看向張鵬飛,張鵬飛一臉坦誠,不似作偽,而且心跳平緩,沒有撒謊,安瀾道:“張哥,不是讓你不要介入嗎?如果真的出點事情,如果鄭家查到你探聽過他的消息,到時候你就麻煩了!”張鵬飛笑道:“我也不想你惹上大麻煩,更不想你手上沾滿鮮血!”安瀾心裏升起一陣暖流,他沉吟片刻道:“張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兩人接上張雪,安瀾看到張雪滿臉的憔悴,顯然這幾天鄭浩然沒少煩她,安瀾雖然心中不忍,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她。眾人吃完飯,安瀾把父親送到店裏,和張鵬飛去看了那片地,兩人商量了一下孤兒院後續的事情,便各自回家,安瀾回家之後便一直陪著母親和林月如說話,安父下班回來之後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安瀾便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安瀾一直等到十點,用神識查探家人都睡下之後,安瀾默念心訣,施展遁術出了別墅,他一躍漂浮在空中,辨認好方向,直奔鄭浩然住的酒店。鄭浩然此時正坐在賓館的床上,用筆記本查看下級發過來的工作報告,這些年他過得很順,剛到三十的他現在已經是某縣的縣委書記,這裏麵離不開家裏對他的支持,也離不開他的努力,現在的他政治前途一片光明,無論是家裏麵還是周圍的政治環境裏,都對他這顆政治新星抱有極大的期望,他很滿足他現在的狀態,隻要不犯錯誤,這樣一路走下去,他最差也能成為一方要員,而如果發展得好,衝頂也不是沒有機會。他自從生下來就要風得風,要雨有雨,所以他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直不會放棄,他想要往上爬,就會不停地拉攏政治同盟支持他,不斷搜集對手的把柄,把他踩在腳下,他很享受這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感覺,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天之驕子,他可以俯視所有人。直到大學傳給他一份張雪的照片,他才突然回憶起來自己在大學時碰到的一個釘子,而當時那個隻是讓他有些欲望的女孩如今竟然出落成了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她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爽朗而又嬌媚,讓他忍不住放下了一切,以調研為借口來到西安。他以為憑借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張雪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投入他的懷抱,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讓他吃了第二次癟,那種厭惡、不屑的表情讓他心情很糟,他決定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也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厲害,他要把這個女人得手之後狠狠地玩弄,然後拋棄她,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安瀾漂浮在鄭浩然的房間之外,足足半個小時,那個鄭浩然都在那裏坐著看資料,而就在他的隔壁房間,有兩個明顯是保鏢的家夥,一個在休息,而另外一個帶著耳機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身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安瀾再看向鄭浩然,神識掃過他的房間,在鄭浩然的床底下,有一個竊聽器,而在房間四個角,分別粘了一個攝像頭,可以觀察到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安瀾冷笑一聲,這些東西也許對普通人有用,可是對自己,完全沒用,安瀾運起神識,分出一縷包裹住床下的那個竊聽器,過濾自己隻想讓那個保鏢聽到的聲音,接著又包裹住那四個攝像頭,隔壁筆記本電腦上的圖像突然全黑,而那個閉目養神的保鏢沒有絲毫察覺,然後運起剩下的神識狠狠撞入鄭浩然的腦海。正在工作的鄭浩然突然間腦袋一懵,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鄭浩然,你可知罪!”鄭浩然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扭頭看向四周,想要找到那個跟他說話的人在哪裏,這時他的腦海裏又出現那個聲音:“不用找了,你看不見我,而且你不要妄想你隔壁的兩個保鏢可以救你,因為你就算喊破喉嚨他們都聽不見!”鄭浩然以為撞見鬼了,嚇得全身哆嗦,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誰?為……為什麼跟……跟我說話!”安瀾道:“你幹了什麼虧心事你不知道嗎?”鄭浩然此時心中大亂,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幹什麼壞事啊!”安瀾冷笑一聲,雙手伸出,冷冷地道:“那就讓我幫你回憶回憶!”鄭浩然猛然脖子一緊,似乎有個鐵鉗卡住自己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腳正在離開地麵,而自己的脖子被緊緊的勒住,讓他無法呼吸,他瘋狂地揮舞雙手,想要打斷那個勒住自己脖子的東西,可是這根本就是徒勞,很快,他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眼前緊閉的窗子把手正在緩緩扭開,而那扇窗戶也漸漸被拉開,他想呼喊,但是根本喊不出聲音來,隻能像一條死魚一般嘴巴一張一合。鄭浩然的臉已經憋得紫青,安瀾略微鬆了鬆卡住他脖子的巫元,鄭浩然本能地立即大口呼吸,但是他很快就嚇得停住了呼吸,他發現那扇窗戶已經被打開到最大角度,而自己身體完全不由自己控製地漂浮起來,他大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了我!”可是他的大喊根本無濟於事,他的腦袋已經伸出了窗外,他住的房間是二十三層,他看到下麵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車流,他甚至能夠想象自己從這裏摔下去之後成為肉泥的樣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你有沒有罪!”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鄭浩然此時已經趨於崩潰,他帶著哭腔連聲道:“我有罪,我有罪啊!”“說說你的罪過在哪裏?”那個聲音很快追問道。鄭浩然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努力想集中精神回憶自己做過的壞事,但是根本想不起來一件事。“等……等等……啊……”伴隨著他一聲慘叫,他的身體開始緩緩從窗戶漂出,直到身體整個懸浮在窗戶外麵,鄭浩然不敢看下麵的街道,緊閉雙眼嘴裏大喊大叫著饒命,隻覺得下體一涼,他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犯的罪!”鄭浩然腦海中突然閃過張雪的名字,他大叫道:“我有罪,我逼著一個女人做我的情婦,我有罪,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不想死啊……”說到最後一句,他已經哭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