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瑾…就叫我瑾吧”男子呆滯的臉龐仿佛出現了一刹那的微笑,眼睛逐漸開始明亮了起來。
“單字一個瑾麼?好奇怪的名字呀,不過好在你還能記起來你的名字,那你還記得你來自哪裏,要到哪裏去麼?”
“我不記得我來自哪裏了…”瑾搖了搖頭“但是我好像知道我要去哪?”
“哪?去哪?”張頭眼前一亮,仿佛抓到了線索就不願意撒手。
瑾用力晃了晃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硬生生的從嘴裏擠出來四個字“一路一河…”說罷,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斷的喘著粗氣。
“一路一河?那是哪條…”張頭剛說到一半就被穿儒衣的青年打斷“好了,不要問了,病人的狀態雖然身體恢複了,但是精神方麵還存在著不小的問題。”
看到如此場景,老張頭也隻能作罷,畢竟歲數大了,眼力也就增進了不少。
青年陸陸續續的為瑾做了許多基本的身體檢查,確認了他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狀況之後心中也就安定下來了。
雖然說一個心頭血都淌出來的人還依舊在幾天之後活著,並且傷口愈合,確實很讓人驚訝和不可思議,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沒有辦法理解的,畢竟作為一名醫師確實不像一位見不多識不廣的老乞丐一樣驚訝嗔怪,雖然說修煉者真的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張哥,瑾公子就交給你們照顧了,我們醫館會定期幫助他做全麵的檢查的,畢竟一個這樣的病例可屬實不多見,告辭。”青年躬身說完,便出門而走。
張頭跟瑾寒暄了幾句,確認了並無大礙,也就離去了,畢竟窯子了有一位孩子病情確實太嚴重了,他現在必須加班加點去多討一些錢多討一些飯來做不時之需。
是夜,當所有人都在熟睡進入夢鄉的時候,天空中一股流星劃過,形成了一股優美的弧線,墜落在了這浩蕩的星空,就像風中的燭火一般,稍縱即逝。
當這枚流星徹底消失的時候,人們的心裏好像消失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或者說是無關緊要的記憶,世界不會毀滅,生活還在繼續,隻不過就像忘記了前月的某一天買菜花了幾金幾銀一般,瑣碎而又無關緊要。
清晨,天氣還不錯,雖然看起來要下雨,但是在沒下之前,天氣就能稱得上不錯,跟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叫醒的他人的人並不是經常早起的張頭,而是窯子大門外傳來的叩門聲,是了,今天,城中張城主的孫女來給貧民窯裏的乞丐送吃的和穿的了。
作為一名城主家的小姐,張琪雪不同別的大戶人家小姐,她總是有著一份菩薩心腸,小時,爹爹總是教導她要積德行善,經常施予恩惠,就會得到仙人的庇佑。
正逢爺爺最近得到高人指點,四品境界的結壁鬆動,晉升為五品指日可待,為了讓爺爺更加順利的晉升,更要多多行善,自己身單力薄,也僅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張琪雪的到來,窯子肯定是夾道歡迎,熱鬧非凡,在發放糧食的人群中,張琪雪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生麵孔,營城作為一個中等城池,往來的貿易不算多,經濟也不是很發達,已經很久沒見過外人來城裏定居了,更何況是出現在貧民窯裏,按照她每個月來一次的頻繁程度,發現生麵孔確實是一家令人好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