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y跳起來,奔出去跟上了李朝野的腳步。
“saly!”
她的表情很奇怪,溫爾雅生怕鬧出什麼事來,也跟了上去。
過道裏,李朝野板起了臉,而saly伸手攔在他麵前。
“你想做什麼,這裏有很多人,你丟的臉還不夠嗎?”
“我不想做什麼,爸!”
“有事進房裏說!”一聲爸似乎驚嚇住了李朝野,他不安地四處望望,溫爾雅將身子隱在了柱子後,“在公開場所要注意身份!”
“注意什麼身份?爸,你現在隻要告訴我,什麼時候去看媽,她想的是你,而不是想你那幾張冷冰冰的錢!”
“我最近不是很忙嗎?叫她再等等。”
“等不了了,她的身體好差!醫生說她最多活不過一個月了!”
“那也沒辦法呀,我忙呀。”
溫爾雅看到了saly眼中的淚花,她一直很堅強,極少掉過眼淚。抖著唇,她咬咬牙,沒有打算讓開。
“爸,媽用一輩子愛你,等你,盼你,難道給她短短的幾天都不願意嗎?你太殘忍了。”
“怎麼說你爸的!”李朝野生起氣來,臉上的皺紋堆在了一起,加重了語氣。
“爸,我求你,去看看媽吧,她想你。”
第一次看她如此放低姿態,極其委屈地請求著。
對方卻不耐煩地將她直接推開。“我說了,我忙得很,現在沒時間,等我有時間吧。”
“你什麼時候才會有時間。”
“再說。”幾步打開總裁室的門,李朝野消失在眼前。saly流著淚的眼盯緊房門,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溫爾雅收回腳,她不知道該如何勸慰saly。還是別摻合他們的事吧,回身她走向辦公室。
saly在半個小時後回來,她的表情平靜,繼續玩弄手裏的鏡子。
“saly,還好吧。”
忍不住要對她表示關心,溫爾雅細細地問,遞來一杯水。
“好呀,當然好啦。”她睜大了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看我哪裏不好嗎?”
“好。”既然她不想說,又何必再問。溫爾雅咽下了所有的話。
一會兒,椅子上傳來了細細的呼吸聲,抬頭一看,saly竟然就那樣歪著睡著了。
她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是因為陪伴母親的緣故嗎?
不是說她不做事也可以過得很好嗎?母親的病這麼重了,她為什麼還要來上班?而不是陪在身邊。
輕輕地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溫爾雅將滿腹的疑問吞入肚中。
下班的時候,saly跑到了溫爾雅的身旁。“你們晚上會出去嗎?會去哪些地方玩?”
“出去?”她本不想作答,但saly期待的眼神令人不忍,“如果出去,也是在酒吧,餐廳呀之類的地方,很難說的。”
哦了一聲,她彈彈手指提起了包包,“我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奇怪,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溫爾雅也不再去深究。北沉還沒有打電話來,她忽然想自己出去走走。
每天上班累得要死,下班了馬上就要麵對他,她感受到了無止境的壓力。
沿著大街走著,灰色的天空撒著蒙蒙的霧氣。新一股寒朝來臨,聽說最近要降到最低溫。
將脖子縮在衣領裏,從身邊走過的人腳步開始匆忙,映著灰敗的天,就連臉色都帶著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