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苦著的臉未能化開一絲,她有評估北海的話力,同時思索著如何才能將兩人的關係撇清。

杜冰冰一張笑臉笑得如盛開的花朵,帶得計謀得逞的得意。她一時獻起殷勤來,主動站起,為大家倒酒。

“太好了。”

北父北母歡喜不已,北海笑容可掬,而北沉一張臉則可以冷出冰來,至於溫爾雅,自是尷尬不已。

她開始恨起自己的心軟來,為什麼不直接說明呢?北海雖然可以解釋清楚,卻也讓北沉敵視了自己。得罪他的下場,她如何不知。

輕輕歎息著,北海握一握她的手,表麵看來,又是多麼親密的舉動。

“看喲,你們兩個可比我們親密多了。”杜冰冰伸過瓶子朝著溫爾雅的杯裏注入酒液時有意這樣大聲地說,溫爾雅一時驚起。

“我們其實”

實在受不住北沉的目光,她欲說出實話,不意碰到身前的杯子,杜冰冰的瓶子一歪,酒液便撒在了她白色的外衣上。

“對不起喲,爾雅。”

杜冰冰假意道歉,卻在眼眸最深處擎一抹得意。

北海急急掏出紙巾要為她擦拭,溫爾雅身子一歪,避了開來。“我去洗洗吧。”

在傭人的帶領下,她走向洗手間。

紅色的酒液不是那麼好清洗的,她花了好大的勁,才將酒液的紅色淡去。唉一聲,在準備走回餐桌的時候,看到了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張麵孔,杜冰冰。

她雙手抱在胸前,俯視著她,透著無盡的鄙夷。

“我勸你最好別挑明跟北海的關係。”

杜冰冰的聲音好冷,那不是勸,分明是在威脅。

溫爾雅閃了閃小臉,她抹去掉在衣服上的水漬,回身與杜冰冰對視。對方的眼睛裏充滿了邪惡,還有對她的入骨之恨!

“對不起,我不能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這對她,對北海,對北沉,都不是好事。

“為什麼不能?”杜冰冰走上前,來到了她的身前,點一點她的肚子,溫爾雅害怕她傷害孩子而急急避開,杜冰冰並不急著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撇開了嘴,“把你肚子裏這個東西打掉,神不知,鬼不覺,做上杜家二少奶奶,有何不可?你不僅可以得到錢,還能得到名份,不是比跟著北沉哥更好嗎?”

溫爾雅的臉白了白,如果可以,她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快樂的家庭。

“怎麼?這些都不夠讓你動心?是不是太貪了點兒?”

杜冰冰的臉色變化,一時間陰沉起來,語氣也開始生硬。

撫撫自己的肚子,她忽然覺得杜冰冰的話好可怕。一個在肚子裏生存了三個月的生命,說打掉就打掉嗎?

“不!”她直接拒絕,“我不能打掉孩子。”

“你是不想離開北沉哥吧!”

她逼了上來,將溫爾雅逼到了牆角。“北沉哥是我的,我們下周就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孩子是無辜的,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我可以獨立撫養孩子!”

“你瘋了!”杜冰冰啐道,“北家和杜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野種的存在,你是要我顏麵掃地嗎?”

“那我可以不用北姓,孩子跟我姓!”

杜冰冰才是北沉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隻能以卑微的請求語氣,不過是覺得自己搶了對方的東西。

“那有區別嗎?”

杜冰冰隱忍而放低音量的尖吼聲如刺般紮入溫爾雅的心髒,她的目光更似兩把利劍,盯緊了她的肚皮,直想將其剖開!

閃爍著帶了懼意的眸子,溫爾雅的小手無力地抓在光滑的牆邊,她的臉跟牆壁一樣白!

杜冰冰抿了抿嘴,眼神更加銳利。“總之,你一定要打掉這個野種,而且不能破壞這場家宴,否則,我會讓你媽媽,你妹妹,還有你爸爸死得慘慘的!”

“不要,他們是無辜的!”

她祈求。

“那就看你的表現羅!”

她退回,在看到過道裏走來的北海時,拉上了溫爾雅的手,顯得親熱異常。

“看你,不就是一會兒不見嘛,急什麼呀。”

杜冰冰在她的手上用著力,給予暗示與警告。

小臉白得不能再白,接受到北海關愛的目光,她躲閃開去。

北海對杜冰冰微微笑笑,接過溫爾雅,細心地問著:“沒事吧。”

搖搖頭,杜冰冰已經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她說得到做得到,溫爾雅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讓你這麼為難。”

北海道歉。

“我等下馬上把事情說清楚。”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