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個好消息。

不過嚴嫣馬上垮下了臉。“這樣的名額是極少的,一個年級就兩個,完全通過考試來爭取,我是沒有機會了。”

轉而,她又變得興奮。

“不過,爾雅,你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我相信你的能力。”

溫爾雅也垂下了臉。她連期末考試都未能參加,已經沒有了絕對的把握。

“快點好起來吧,好好學習,然後飛到德國去!”

嚴嫣鼓勵她,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絕好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她的腳好得很快,加上不斷地做複健,現在的她已經擺脫了輪椅,憑著拐杖就可以走路。為了能爭取那場考試,她已經開始做準備。

孩子會在考試到來之前出生,那時,她便有機會爭取這個名額了。

北沉的臉色愈來愈陰沉,她的漸漸好轉沒有帶給他絲毫的歡欣。當看到溫爾雅脫離了自己可以做好多事情時,便煩躁不安起來。

在溫爾雅的要求下,她回了家,並且漸漸脫離了拐杖,就算不扶東西,都可以走上好幾步。她艱苦而勤奮地練習著,為的是可以走出這座別墅,脫離北沉的掌控。

自由,她想得太久了。

把媽媽賣房得來的錢寄回給了爸爸,這筆錢足夠他們用好長一段時間。她向學校請了兩個月的假,大肚子再加上行動不便,她隻能呆在家裏。而她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有嚴嫣的幫助,需要的資料也會第一時間從圖書館借過來。

她知道,離開這裏,才能獲得最終的自由。

杜冰冰被北沉控製在了家裏,為了做好北家太太,她已經休學。麵對著北母的追問北父的猜忌還有北沉冷淡,她每日過得辛苦異常。

痛苦纏繞著她,而她所想像的得到北沉後就可以開始幸福的生活的夢想已經完全破滅。煩躁地梳理著發,她無助到了極點。

北母已經對她不再熱情,她正和北父計劃著新的旅遊路線,她這個兒媳婦如同虛設一般。那種尷尬勁兒,隻有她自己知道。

雖然北母不曾給過她臉色,但有意無意地談起生孩子的事,讓她覺得自己毫無用處。

夜色落下時,她會偷偷地鑽入酒吧,將自己醉倒在酒液當中,以忘記這無盡的心靈折磨。

從紅酒到白酒,從低度數到高度數,她喝的酒越來越多,醉的次數越來越多。

似乎,隻有借助酒液的麻木,內心裏才能得到一絲舒坦。

安靜的包間,曖昧的燈光,卻隻有她一人。外麵燈紅酒綠,人群狂舞,她不能,她是沉海集團的大少奶奶,若是被人看到進入這些地方,是會丟北家醜的。

所以,將自己鎖在這裏,成了最明智的選擇。

她有時恨不得跑出去勾搭上幾個男人,卻又狠不下心放棄到手的北沉。

無力地捶捶桌麵,她的眼淚隨著酒滴一起掉落在冰冷的桌麵上,一滴,兩滴

門從背後打開,一個黑色的影子走來,顯出高大的身體。陰影雖不明顯,但終究太過高大,引起了杜冰冰的注意。

“出去,我沒有叫你們!”

滿帶醉意,她吼著,以為是進來服務的侍者。

“幹女兒,在這裏賣醉值得嗎?”

精重的嗓音,杜冰冰的身子一激靈,回過頭來,看到了光頭的迪魔。

“你不是”

聽說,迪魔因為抓了溫爾雅,被北沉炸了位於中國的窩,還毀了他在中國的所有業務,他沒有回美國嗎?

杜冰冰的酒醒了一半,望向迪魔,有了一絲害怕。

他會有今天的下場,自己也有責任,不是嗎?

擔心迪魔找她算賬,她連身子都在收縮、顫抖。

“該死的北沉,他毀了我用心打造的中國市場,又壟斷了美國市場,有心不讓我活!哼!”

他搶過酒杯,狠狠地灌下一杯酒,再倒滿了一杯。

杜冰冰退開身子,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她警惕的目光落入迪魔的眼中,他搓搓手,嘿嘿地拉開了笑臉,邪惡而惡心地笑了起來。

“聽說,你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臉白一白,她沒有回答迪魔的話。

“做著北家少奶奶,卻被不領情的人丟在一旁,唉呀,冰冰呀,我都替你不值呀!”

他的大掌掃向她的肩,被她避了過去。

“幹爹,我已經是北家的媳婦了,不適合再跟你來往。”

她抬步,欲走出包廂。北沉有過警告,如果她再與迪魔來往,是會將她父母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揭發出來的。

“急什麼!”

迪魔大手一伸,將她攔了下來。

“我們還有事要商量呢。”

“還有什麼事嗎?”

她歪過臉,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他被北沉打瞎的眼睛蒙了黑色的眼罩,空洞而恐怖,竟比以前更凶險。

“你就不想對付你的情敵嗎?”

“溫爾雅?”杜冰冰的眼睛閃了閃,最後沉下去,“對不起,我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