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出公開道歉,北沉很快收到了來自法院的傳票,卻是溫爾雅要求贏回清心撫養權的起訴。
握緊雙手,北沉重重地砸手在桌麵。“溫爾雅,你果然做到了!”
他按下內線,叫道:“給我找最好的律師,對,馬上帶來見我!”
要鬥,我們就一起鬥吧。
北沉被告的事情很快傳開,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就算他跺跺腳,都能引起城市的震動。
奪女之戰,這簡直就是爆炸性的大新聞,所有的人目光對準了北沉、清心和溫爾雅,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溫爾雅就是北沉曾經保護極好的秘密情人!
媒體不甘寂寞,各顯神威,很快將六年前的一切挖了出來。最覺得丟臉的,莫過於杜冰冰。
通過報紙,她方知道溫爾雅已經回來了,而且是帶著目的回來的。
搶走清心?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北太太身份搖搖欲墜。唯一維持這份婚姻的紐帶便是清心,如果她被溫爾雅帶走,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守下去?
她曾幼稚地以為,用一片真心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隻是,六年過去了,她依然沒有得到北沉的親睞。她也曾以為,自己不斷地製造緋聞,會引起北沉的關注,可她的一切風流故事隻徒增了自己的無奈,不曾引起過北沉的絲毫興趣。
隻有清心,自己在照顧清心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北沉的愛,她在疼著清心的時候,可以得到北沉讚許的目光,她在龐著清心的時候,可以接近北沉。
六年,難道要一切再次回歸原點嗎?
她顫抖起來,無盡的恐懼感襲來,似乎看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溫爾雅,溫爾雅回來了?她為什麼要回來!
握緊雙手,她瞪大的眼球幾乎要從描畫精致的眼眶裏蹦出。
“溫爾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是她的誓言。
溫爾雅走出車走,忍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天要涼了嗎?她緊緊身上的披肩,望一眼沒有多大變化的天。
今天難得休息,她原本打算將思海押回德國的,但那小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她祈饒,並保證不再犯錯,而且還可憐兮兮地自稱要認祖歸宗,找到爸爸。
她的心軟了下來,最後打消了念頭,不打算辦轉學了。
思海吵著要吃湯圓,她便隻好下樓來買,不料,樓下沒有,這才開車出來想買點回去。
這圓溜溜,滑漬漬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從小在德國生長的思海對中國的食物相當感興趣,在看書時認識了湯圓,便要嚐一嚐。
好吧,看在他有心認錯,又幫自己打掃了衛生的份上。
她為了方便工作和照顧思海,早已從酒店搬出,在高檔小區租了一套房子。
前麵好像有一家大型超市,中國太塞車了,車庫又少,不得已,她將車停在了這邊,準備步行過去。
卻在預要過馬路的時候,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了下來。
“你就是溫爾雅?”
為首的壯漢問,臂上黑黑的龍形紋身看起來相當恐怖。
“有事嗎?”
她提高警覺,將手伸進了小包包裏。
“有人找你,跟我們走一趟!”
大漢圍過來,將她圍在中間。
“我自己走!讓開!”
她閃了閃眼,吼出聲,一個大漢讓出一條路,是通向前麵無人小巷的。
這些人是北沉派的?她有著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北沉手段惡劣,卻不想他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可恥!
她轉身向那邊邁步之際,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了隨身帶的辣椒水,對著幾個在漢直噴。大漢立刻抹起了臉,而她,則邊喊救命,邊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跑。
有巡邏人員聞聲過來,大漢們不得不放棄,抹著眼睛逃之夭夭。
抹抹臉上流下的虛汗,溫爾雅看著手裏的辣椒水,鬆了一口氣。好在她準備了這一手,否則今天就必死無疑了。
北沉,你夠恨!
她轉身回到車上,驅車趕往北沉的公辦室。
“對不起,小姐,您不能上去!”
前台小姐未能及時攔下溫爾雅,她衝進了電梯,按下第99樓,電梯飛速上升,在最短的時間內停在目的地。
她氣衝衝地衝向北沉的辦公室,根本不顧秘書的勸阻。
“北沉,有種你就出來麵對麵說,做那些下三濫的事,你算什麼本事!今天不出來,我就馬上叫記者,把你的醜事公布出來!”
溫爾雅的叫聲驚動了內室,關緊的門打開,走出一個體型微胖的高管,投一眼莫名的目光,他匆匆離去。
北沉陰鷙的目光射出來,落在怒火衝天的溫爾雅身上。
“總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