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被北沉強鎖在身邊,一定要陪他用完午餐,溫爾雅沒有辦法拒絕,因為他竟然拿勸說清心接受她來跟自己做交換。

不想,用到一半,他卻因為接到一個電話而離去。

“真是的。”

她撇了撇嘴,對北沉的突然離去十分不爽。清心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剛剛電話中的人似乎是陸子昂,她聽到北沉是這麼稱呼的。那個一天到晚不正經的情聖能有什麼大事?

搖搖頭,她拿出分公司的相關資料看了起來。

她就是這樣,時常忙到連吃飯都要處理公務,早已習慣,她將餐廳當成了辦公桌,並沒有被周圍的吵鬧所驚動。

當她完成了新一期的計劃表,再抬頭時,客人已經寥寥無幾,顯然,用餐的時間已經過了。

在她的對麵,有半顆露出的腦袋時而仰起,時而垂下,她看到對方無數次探出來的酒瓶。一個女孩這麼喝酒,也太

搖了搖頭,她還真不敢恭維。

從她進來到現在,似乎那個女孩就沒有離開過。因為椅子較高,彼此形成了相對密閉的**空間,不站起來是看不清那邊情形的。

喝那麼多酒,一個男人都醉了,她會沒事嗎?

掠過一絲關心,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多管閑事,她再度將頭低下去,檢查起工作情況。

“小姐,再來一打酒!”豪爽的呼聲將她驚起,溫爾雅看到對麵女孩揚高了手,向侍者示意。

不會吧,還喝?

侍者走來,為難地道:“小姐,您已經喝了很多了,少喝點吧,等下”

“這是我的事!”她橫蠻地搶過話頭,掏出了幾張粉色的百元大鈔,“夠不夠,不夠還有呃”

侍者為難地頓了一下,取了一打啤酒過來。

“看她,喝成那樣還喝,肯定會醉死在這裏的。”

侍者走到經理麵前,描述著女孩的情況,離她最近,自然聽在耳中。

“您去勸勸她吧,肯定是失戀了。”

經理走過去,對著女孩輕聲細語地勸解起來。

“怎麼啦?我喝酒怎麼啦?欠你錢了嗎?”

“不是,這我也是為您好呀你看這樣也不好。”

“什麼好不好,是我的事!不想我在這裏喝就直說嘛,天下之大,還沒有我喝酒的地兒嗎?”

女孩大聲吼著,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卻因為身形不穩,差點倒下,好在經理及時扶住她。

“你幹什麼,耍流氓不成!”女孩拍開經理的手,這一鬧,所有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

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溫爾雅已然認出了她。

“李陽。”

她匆匆站起,跑過去接下了李陽要再次倒下的身體。“李陽,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喝這麼多酒!”

“不用你們管,我好得”她睜開的眼終於看到了溫爾雅,在那一刻全麵崩潰,抱著溫爾雅就哭了起來。“爾雅,爾雅,他欺負我,他竟然欺負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好不容易將李陽弄回了家,溫爾雅打濕了毛巾為她抹著臉和手。

李陽半閉著眼睛,流出無盡的痛苦。通過她語無倫次的講述,溫爾雅知道,她被那個追了六年的男人給強暴了。

“我們需要報警嗎?”她試探著問。

眼淚從李陽紅腫的眼皮內擠出,她搖著頭唔唔地再次哭開。“沒有用了,沒有用了,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溫爾雅雖然能夠理解處女膜對一個女人的重要,但她卻無法理解李陽的絕望。

她看起來如此大方直爽,是在乎這個的那一類人嗎?而且,就算沒有了處女膜,對她的將來也並不構成影響呀?

“他不是一直對你好嗎?你們或許可以結婚。”

她試著為李陽找第二條解決之道。“他不是說可以娶你嗎?”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繼續搖頭,哭得更加委屈。抬起小臉,淚眼朦朧,甘腸寸斷。“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他,留給他”

她口齒不清地念著北沉的名字,溫爾雅卻怎麼都沒有聽清楚。

不得已,隻能為她簡單地擦過身體,將她勸睡。

“唉!”歎一聲,她坐在了一側,望著李陽在夢中仍眼淚連連的小臉,心都碎了。

好在,北沉今晚並不回來,才給李陽騰出了地方。

宿醉的李陽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戴了圍裙端出早餐的溫爾雅。

“昨晚睡得還好嗎?喝多了酒,要吃點東西堵堵才好。”

溫爾雅招呼她坐下,摸摸發痛的頭,她一點味口也沒有。

“不了。”歉意地笑笑,她拉拉衣服,“我還有事,得回去一趟。”

“那好吧。”看得出來,李陽的心情還沒有好轉,溫爾雅給她留足了空間,並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