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沉輕易地放過了她,那夜接下來的時間裏,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硬著身體抱著她,忍下了一切**。
溫爾雅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柔情,她一直恍惚著,感覺到摟著自己的這個男人一定會陪自己一生一世。
回到公司,一切沒變,她的心情去是無比地好。有了一個孩子,就可以救清心了,真是太好了。
想著清心可以健康快樂地成長,而她,也會再度擁有一個孩子,她從心裏一直笑到了嘴上。
“溫總?”助理小聲地叫著她,已經呼喚了好久,不得不加重了音量,“溫總!”
“呃?”猛然醒悟過來,她投過一抹不解在助理臉上。
助理歉意地垂下頭。“有一位姓李的小姐說想見您,要見嗎?”
“姓李的小姐?”是李陽嗎?溫爾雅的心沉一沉,她看到了半開的門外,坐著的一個背影纖瘦的女子,那身材,那裝扮,除了李陽還會有誰?
“叫她進來吧。”將歡喜的心情收斂,她點了點頭。
李陽踏站高跟鞋走進來,對著她苦笑了一下。
“你還好吧。”她的臉無端地紅著,昨夜本是要將北沉送給李陽的,不意北沉選擇了她。
“很好。”她低低頭,將臉上的狼狽與憔悴掩蓋,但聲音裏的嘶啞還是泄露了心情。找了一陣,最後找到了一張黑色的沙發坐下,握緊了雙手,不發一語。
“謝謝你。”她出聲,抬高了臉,紅腫的眼睛和紅紅的鼻頭露出來,她昨夜一定哭了一晚。
溫爾雅有些心疼地走過來,遞過一杯水來。“李陽,你太執著了,有時執著到不顧自己的身體,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跟他你的身體垮了,還有誰照顧你爸爸?”
“我爸爸很好。”
她猶豫了一下,說出這一句,咽下一口口水,將某些想表達的話也一起咽了下去。
溫爾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是陸子昂。她臉上有一絲尷尬,歉意地退出來,接下了電話。
“爾雅,溫爾雅,你快告訴我,李陽去了哪裏。”
“她在我這裏。”溫爾雅猶豫了一下,最後說出了實話。
“你穩住她,我馬上就到!”
溫爾雅滿麵愁容地走進去,李陽已經猜了出來。“是陸子昂嗎?”
“這個”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是很關心你的。”
“我要走了。”她站起來,提起手頭的小包。
“李陽!”溫爾雅輕呼一聲,她記得陸子昂拜托自己留下李陽的。“你就跟陸子昂好好談談吧,他對你那麼真誠,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
她的小臉發白,並沒有停下腳步,眼看著走出了公司。溫爾雅不放心地追了出去,看到遠處跑來的陸子昂。
他焦急不已,看到李陽後撲了過來。“陽兒,你瘋了嗎?你才動完手術,怎麼可以北沉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你的身子骨弱,經受不起。”
他知道了?李陽看一眼溫爾雅,溫爾雅搖搖頭,真的不是她說的。
“不是溫爾雅說的,是北沉。”陸子昂看出了李陽的心事,直接道出了兩人心中的疑惑。他握緊李陽的臂,滿是沉痛。“就算你要獻身北沉,也要等到身體好點兒,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知道流產就做這樣的事對身體的損害有多大嗎?”
麵對陸子昂的關心,李陽捂上了唇,她紅腫的眼裏溢出了大滴大滴的淚。
“我們去醫院吧。”陸子昂拉著她往自己車的方向去,李陽狠狠地甩掉了他的手,大叫道:“夠了,我沒有跟北沉上床,也沒有打胎!”
一切靜止,陸子昂不可置信地愣在那裏,好半天才恢複過來。“你說什麼?你沒有打胎?沒有打胎?”
他的語氣興奮起來,是滿心的歡喜。“你沒有打掉我的孩子,真的沒有?”
李陽已經抬步,獨自前行,陸子昂開懷地跟在身後,溫爾雅看著一時被推開一時又合攏的兩具身體,知道,這裏不再需要她。
退了回來,她鬆了一口氣。顯然,李陽對陸子昂還是有感情的。她留下了陸子昂的孩子,也留給了陸子昂希望。
但願他們可以幸福。
北宅高大的雕花鐵門,顯示著主人雄厚的財力,望一眼裏麵大得令人咂舌的建築麵積以及堪比園林的各式綠化設施,總讓人心生神往,狠不能生在裏麵。
小小的腦袋隔著大鐵門睜大了眼睛,看個不停,幾乎忘了要縮回腦袋去。而小臉更恨不能直接擠入小小的鐵格子裏,或者放飛雙眼,到裏麵去看個仔細。
“喲,你是哪裏來的小孩,快走快走。”管家歪著身子拖著一條跛腿趕到,看到了眼前皮膚白淨,衣著清爽的小孩。
思海眨眨大眼,將自己的小腦袋抽了出來,對著管家嘿嘿直笑。“伯伯好。”
“伯伯?”管家撫撫半白的發,嚴肅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我都半截入土了,你還叫我伯伯?應該叫爺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