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嬸嬸。”
思海的臉上帶著疑惑,回頭望向溫爾雅。溫爾雅也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明白過來,定是報紙惹的禍。這些天,她雖然沒敢看報,但也知道了轟動程度。不少記者埋伏在她的公司和她的住宅附近,以期得到更多的信息。
溫爾雅不得不請假在家,以期躲過這幾天的敏感期。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裏,她的眼睛離開電腦屏幕,現出了愁容。
“媽媽,要開門嗎?”
思海征求她的意見,溫爾雅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要來的終究要來,她必須麵對,不是嗎?相信,通過她的解釋,杜冰冰一定會開懷的。
門打開,滿帶怒火的杜冰冰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外,掃一眼麵前的男孩,眉毛立刻豎起。“你你和她”她的語氣不穩,急切地用手指在溫爾雅及思海兩人間輪流指著。
“嬸嬸有事嗎?我是我媽的兒子。”思海並不解釋,直接道出了跟溫爾雅的關係,將幹字省去,他們兩人的關係完全不一樣。
“兒子?”杜冰冰的腦子一時清爽,“難怪。”
她冷哼一聲,溫爾雅站了起來。“你今天來有事嗎?”
“當然有!”她雄糾糾地走進了房,指著思海聲音提得高高的,“溫爾雅,這就是你的高超計謀吧,用你的兒子勾結我的女兒,然後產生好感,這樣,你才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代我的位置?”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爾雅被她弄得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你呢!”她推一了把思海,溫爾雅急急跑出位置,將思海摟在懷裏。
“杜冰冰,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對付一個孩子?你是為了報紙的事來的嗎?我可以向你解釋!”
“用不著!”她一副全部了然的模樣,“溫爾雅,你這個女人真是太有心機了,竟然連我都瞞過了!你們母子兩演得一場好戲呀,用盡全力要把我擠走,占了我的位置,溫爾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思海就是溫爾雅的兒子,她怎麼會這麼粗心,以為他不過是從外麵跑來的小孩子,何曾想到是溫爾雅有意派來的。她真是太傻了。杜冰冰後悔起來,後悔那天沒有幾巴掌將這個孩子打死。
“溫爾雅,你跟別的野男人連孩子都有了,怎麼還有臉糾纏我的北沉!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成功的。”
“我本來就沒有要跟北沉在一起。”溫爾雅解釋著,並沒有得到杜冰冰的認可。
她哼哼鼻子,冷聲道:“別再演了,你的一切我都看透了,不過,你休想跟北沉在一起,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跟他見麵,再纏著他不放,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她離去前狠狠地盯一眼思海,思海縮起了肩膀。
“嬸嬸的樣子好嚇人。”
杜冰冰離開後,他小聲地跟溫爾雅說道,眼裏閃出怕怕的光芒。
“沒事,她隻是太生氣了。”拍拍思海的後背,她還是不希望思海對杜冰冰有太壞的想法,他們總是親人,要親熱才對。
杜冰冰的怒火還未得到平息,有新的消息又流傳開來。報紙上,有人刊登了思海的照片,與北沉的放在一處。照片上的兩人,竟有幾分相似,媒體熱鬧起來,臉對臉,鼻子對鼻子地比對著,最後得出結論:相似度百分之五十,思海極了可能就是北沉與溫爾雅六年前生的那個孩子。
杜冰冰雖然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但她還是心驚起來,相似度百分之五十,她用心地對比著,最後不得不承認媒體的火眼金睛,思海真的與北沉像極了。
難道這是溫爾雅出國後,北沉與她在國外生的孩子?
北沉這些年為了生意,出國是常有的事,在國外與溫爾雅私會,生下思海,這不是不可能。
該怎麼辦?
所有的情況都指向了溫爾雅和北沉的複合,她不甘心地捏緊了手。她北太太的身份,是目前阻止溫爾雅進入北家的唯一阻礙。但,還能延續多久?北沉已經提出了離婚,她就要被踢出局了。
她,怎麼能咽下這一口氣。
就算不為了爭得北沉,她也要為自己掙這口氣!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她甩過報紙,撿起了身側的那個牛皮紙袋,從裏麵抽出一疊資料。資料裏滑出一張照片,正是思海,他咧著嘴站在校門口,不知在對著誰笑。
思海的學校,她早已弄清楚了,要有所行動嗎?
擰擰唇,她下定了決心,撥下了電話。“李老板,您好,麻煩您幫我處理一件事情”
溫爾雅接到了助理的電話,威斯尼先生從冰島談完生意,今天下午會來中國,他希望與她見麵。